烟草在线专稿 牛海莉的店铺刚开张半年,开张那天我去向她道贺了。牛海莉的小店不大,只有不到20平米,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烟酒糖茶、各种百货,一样都不少。看着牛海莉微笑着迎送顾客,一脸自信满足的样子,我真的由衷地为她感到高兴,因为我亲眼见证了她的小店从无到有的整个艰辛的创业过程。
突遭车祸 家里的顶梁柱倒了
1994年春,20岁的牛海莉嫁给了本镇青年王瑜海,结婚的第二年,她便生下了一个大胖小子。看着胖嘟嘟的他们爱情的结晶,夫妻俩整天乐得合不拢嘴,一脸的幸福模样。第三年,丈夫王瑜海买了一台大货车配货跑运输,牛海莉在家里相夫教子、孝敬公婆、买菜做饭。一家子其乐融融,日子过得和睦、温馨而幸福,令很多家庭羡慕不已。
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2004年6月的一天,丈夫王瑜海开车去济南送货,在回来的途中,由于长途疲劳驾驶,就在离家只有20几公里的公路上,王瑜海的车子与迎面开来的另一辆货车撞了个正着。车毁人伤,王瑜海从医院出来时下肢就已经瘫痪了。经过交警事故处理认定,王瑜海因疲劳驾驶应负全责,赔付了对方伤者的医药费9万余元,好在对方伤势不太严重,否则会赔得更多。家里的大货车也修了修,卖了车又向亲友借了些钱,总算赔付够了人家的医药费。
丈夫瘫了,家里的顶梁柱倒了,家里赖以生存的大货车也卖了赔付了医药费,更重要的是,家里还欠下了很多的外债。这一系列的磨难和苦难一古脑向牛海莉泰山压顶般压过来,一个柔弱的女子情何以堪,叫她怎么办?海莉的父母和亲戚都劝说她和丈夫离婚,再找一个健康的男人嫁了。这样,她就可以不必为怎么还家里的外债而忧心忡忡了,也不必整日伺候一个瘫子了。然而,牛海莉听了把头摇得像一个拨浪鼓,她怎么可以撇下丈夫不管,抛弃丈夫去寻找自己的幸福呢?那样她会觉得幸福吗?不会。
那段日子,丈夫仿佛知道了什么似的,他虽然人瘫卧在床上,一双眼睛却滴溜溜地盯着她转,好像生怕她离开他离开这个家、抛下他不管似的。牛海莉知道丈夫的心思,他怕她不告而别,怕她抛下他和这个家不管,一走了之。于是,在一个月儿圆圆的晚上,牛海莉抚着丈夫的脸,温柔地说:“海子,今后无论你怎么样,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离开你,不要咱们这个家的!”吃了定心丸的丈夫,哇哇的失声痛哭。王瑜海哽咽着说:“老婆,以后可就苦了你了!”然后夫妻俩抱头痛哭。
羸弱双肩 撑起一片天
丈夫王瑜海不能挣钱养家了,家里的汽车也卖了,儿子小海那年也快小学毕业上初中了,今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牛海莉一宿一宿地睡不着觉,头发也大把大把地往下掉。一天,家里的煤气罐没气了,以往都是花钱叫换煤气的给灌,现在家里正陷入困境,牛海莉觉得自己可以骑自行车去市郊的液化气站灌气,这样可以省点钱。当天牛海莉骑着自行车,车后架上绑着煤气罐。牛海莉蹬了一个小时的路程,在液化气站换了一罐煤气,让牛海莉咂舌的是,竟比在家请换煤气的师傅灌气省了15元。牛海莉发现,原来替人换煤气罐竟有这么大的利润空间。顿时,牛海莉就像捡了钱似的欢欣鼓舞起来。路上,牛海莉一边吃力地蹬着自行车,一边做出一个新决定:她今后要从事替人换煤气罐的行业,挣钱养家供儿子上初中、高中、大学。
回到家,牛海莉把自己要干换煤气罐的事告诉了丈夫王瑜海,王瑜海不无担心地说:你能行吗?那可是出大力又脏又累男人才能干的活?牛海莉坚毅地说:不行也得行!这个挣钱多,为了咱们这个家,我什么苦活累活都能干!王瑜海看着牛海莉娇美的脸和白皙的手,捂住脸心酸地哭了。牛海莉花钱买了一辆二手的港田摩托车,用来运送煤气罐。牛海莉会骑摩托,因此驾驶港田摩托不在话下。买回港田车的第二天,牛海莉就穿着一身蓝色的工装走街串巷喊着换煤气罐了。我就是从那时起开始和她相识的。那天,家里的煤气罐没气了,正巧听到她在街上喊换煤气罐,我就出门招呼她,等她把车停在门口,我才发现她竟是个女子,一个十分好看的女人。我吃惊地说:你、是你换煤气?我没有搞错吧?牛海莉好爽地笑着:没搞错,是我,当年花木兰还替父从过军呢,我换个煤气罐有啥大不了的?我带她进厨房,她麻利地卸下胶管,一弯腰把煤气罐扛在肩上向屋外走。两个多小时后,她又扛着满满一罐的煤气进到屋来,把煤气罐放进灶台下,接上胶管,细心地打开煤气灶试试漏不漏气,然后才转身离开。因为同情她的缘故吧,以后我每到灌煤气的时候,我都打电话给她要她来灌。时间长了,我们就熟络起来,也就知道了她和她家里的一些故事。
达成所愿 明天会更好
有时候,牛海莉送完煤气罐后就到我的店里坐坐。她羡慕地对我说:“大姐,你可真幸福,守在店里风吹不着日晒不到雨淋不上,我要是将来能开这么个小店就知足了。不要挣多少多少大钱,过日子够用就好,一家人守在一起就好!”在这个物欲横流、人心不足蛇吞象的年代,她的愿望该是多么朴实多么微不足道啊。我鼓舞她说:“凭你的实干精神,一定可以的!”她说:“大姐,我真不是好高骛远,这山望着那山高,换煤气这活就不是女人干的,有时候我扛着一罐煤气上六楼,我一路憋着气,生怕松了一口气会扛不上去。”她扯开肩头的衣服,露出红红的粗糙的一层老茧,说:“大姐,你看这还是一个女人的肩膀吗?……”和我诉过苦水,牛海莉心情似乎好多了,用手擦了一下眼睛,说:“该回家了,回家还得给他做饭喂饭,为他揉腿、翻身呢。”
好在“苦心人,天不负”,有付出就终有回报。牛海莉艰辛的付出,也迎来了丰厚的回报。10年间,牛海莉不但靠换煤气还上了所有的外债,还把儿子一路从初中供到了大学。去年秋天,一个金黄的收获季节,他的儿子考上了北京的一所重点大学。儿子在给他的信中说:“妈妈,你辛苦了!等我毕了业,一定让你所有的付出得到回报,我一定要让你和爸过上好日子。”牛海莉从儿子的信中看到了未来的美好和希望,加之这些年扛煤气罐得了肩周炎,也感觉扛不动了。于是,她和丈夫商量着卖了家里的住房和用攒的钱买下了一个临街的店铺,开起了这家烟酒店,主营烟酒,兼营其他小百货。如今,牛海莉和丈夫吃住都在店里,照顾也方便,而且有时候丈夫也能坐在轮椅上帮她卖货。牛海莉不用再在烈日风雨中来来去去了,脸色也红润丰腴起来,也越来越有女人味了。
虽然,牛海莉现在依然不怎么富裕,小店也不是很红火,但小店的盈利足够他们一家人花销了,她很知足。她也学会了使用电脑,并经常在QQ上向我请教一些经营上的问题。她在QQ上常说:“虽然我现在过得还不是很好,但我坚信,我们的明天会更好!”
我也坚信,海莉的明天会更好!让我们祝福海莉:愿她的烟酒小店越来越红火,愿她的明天更加美好、阳光普照!
廉心清风 筑未来沐黔烟 贵州烟草商业廉洁文化建设专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