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草在线专稿 在上个世纪的八十代中期,随着国门的打开,市场的开放,思想观念的转变,人们有了赶时髦的意识,喇叭裤、蛤蟆镜、电子数字手表、尖头皮鞋、花衬衣成为青年人的时尚。这种时尚潮似乎是在一夜之间风卷全国,尤其到了后来,喇叭裤的裤腿越来越宽,越来越长,以拖地为潮,女青年的臀部裹得越紧越显潮气实足,让人看了,都为此担心,怕的是裤裆被绷开,这个担心还真不是瞎操心,确实发生过,尴尬的场面,让人忍俊不禁。
生活就是这样,一个时期有着人们所崇尚的目标,服装、用品、人物,再到后来人们崇拜的“四大天王”,甚至疯狂到了极致,把“天王”们挖的一丝不挂,喜欢什么颜色,上厕所都喜欢做什么等等,爱他们超过了爱自己。
据说,这股潮是从香港过来的,很多人为了赶这股新潮从中赚取利润,通过各种形式或是手段从香港进这些商品,正规渠道的有之,更多的是走私品,我就曾见到过,几个人在路旁,一麻袋的电子数字手表,敞开麻袋口,让路随意选择,如卖大米一般。这种疯狂无序的状况,很快便弱化。虽然喇叭裤、蛤蟆镜、尖头皮鞋、花衬衣、大背头令人年轻人们痴迷疯狂,但,还是有许许多多的年轻不入伍,只是看客,站在一旁欣赏别人。多数家长叮嘱自己的孩子不得穿着,在家长们看来,这些装束打扮属资产阶级作风,流氓二流子,不务正业者。家长们怕自己孩子有如此打扮,精神上好一阵子紧张,时时盯着孩子的变化。也是,当时的赶时髦,确实是两极分化,这种突如其来的潮气,只是少部分年轻人追逐的时尚,还有一部分年轻人不为所动,有种“拒腐蚀永不沾”的感觉。一时的风潮涌动,是国家闭关锁国的必然,人们对新生事物快速接受,这种时尚为期不会长久,人们的开放意识没有同步,没有共识感,观念大相径庭,昙花一现般的时尚,很快便在我们的生活中消失,人们从潮中又回归了大众化,犹如股票一样,从快速的大牛市退到了熊市,慢慢地涨涨跌跌,生活也是如此,潮起潮落,大的起伏过后,就是平平淡淡。
或许我因成长环境的原因,对时尚总是热不起来,出生在军人家庭,曾经又从过军,习惯了循规蹈矩的生活。对于喇叭裤、蛤蟆镜、电子数字手表、尖头皮鞋、花衬衣、大背头没什么感觉,别人怎么穿是别人的事,我不去评判,也不去随波逐流,长年累月的一个装束,要不就是中山装,要不就是红卫服。
母亲一次去商场看到一件出自上海的衬衣,浅蓝色的小方格,方格里是一朵蓝色的暗花,在她看来,我整日的规规正正,有失年轻人的朝气,便给我买了一件。那时,人们所穿的衣物多是自己买布,到裁缝铺去做,我也就第一次穿上了说喇叭不喇叭的裤子,再配上这件“花衬衣”,加之我本身是自来卷的发质,头发、衬衣、喇叭裤,这一身,俨然一副时尚青年的扮装。
父亲正在上班,接到北京大嫂子打来的的电话,说是大哥得急性阑尾炎住院了,父亲来到我们单位找到我,我没有做任何准备便与父亲乘上了去北京的列车。在北京陪大哥三天,没什么大问题,我和父亲买了返程票,在天安门广场上转了转,便前往北京站。
离开车还有一段时间,候车室里旅客不多,我和父亲坐在长条椅等待剪票,父亲看报纸,我无所事事,躺在长条椅上睡着了。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人拍我的肩膀,我睁开眼一看,是两位年轻的警察。警察问道:“你是从来哪里来的?到什么地方去?”我一一回答。警察查验了我的车票后,说道:“你到我们办公室去一趟。”我迷惑不解,问道:“我怎么了?到你们办公室干什么?”正在此时,父亲看到了,他过来问两位警察怎么了?父亲当时穿着上白下蓝的警服,两警察一看,是位老警察,很是客气地问道:“他是你什么人?”父亲回答道:“我二儿子。”警察说道:“我们看他这身打扮以为是二流子那!想叫到办公室仔细地检查一下。”说完,两警察跟父亲挥了挥手走了。
就这么一身时髦的打扮,结果引出一场被人误会,若不是父亲在场,不知会不会耽误了我的行程。
时间过去近三十年了,再看今天繁花似锦的市场,行在路上的人们,穿着各种各样,款式各异的服装,没有谁会觉得不可思议,若是用过去的观念看今天的着装,恐怕是满街的二流子,而且,二流子不只是年轻人,老年人也被纳入其中。日新月异的变化,人们享受着丰裕的生活,享受着这个伟大的时代给予人们的欢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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