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草在线专稿 迷蒙的细雨,打湿了故乡的山野。一个周末的傍晚,我追赶着夏雨的脚步,撩开细雨编织的珠帘,走进烤烟随风飘荡的家乡画卷。
清晨,从驻村向乡镇徐徐前进去开会。路上,透过雨幕看到,一群披着雨衣的群众在碧绿的田里采烟,又是一个烤烟季节。我走进田间,仔细巡视每块烤烟的烟叶长势,看着逐渐泛黄的烤烟,有一种说不出的喜悦。葱笼金黄的大田里,只见一家男女正在采摘烟叶。看着烟农忙碌而欢快的倩影,和大田中鲜艳的民族服装,似乎把大片的烟叶,点缀得更加流光溢彩,春花烂漫。高高的烤房,逐渐泛黄的烟叶,充满生机的烤烟,加之雨后的山野作背景,便构成了一幅绝世的田园风光图,它宛如一首正在吟诵着希望的田野之歌。
看着田里躬身采摘烟叶的群众,我想起了童年采摘烟叶的情景。不知是喜是悲,喜在田地里再也看不到孩子帮忙的身影,孩子是幸福的,却也失去了和父辈一起体验劳动生活的机会;悲的是我的家乡,村人都将田转租给呈贡县的农民栽蔬菜了,这里依旧在沿袭着古老的生产方式。一幅古老和现代交汇的田园诗情画意在心中绘出,现代中缺少耕牛、斗笠和蓑衣,古老中又多出了雨衣、雨鞋,一代又一代人躬身劳作,向播下的种子祈祷和鞠躬,向希望和收获流下雨中的汗水。
童年时,家境好的人也有披雨衣的,但很少,十分精致,花纹可爱,惹人羡慕;有手艺的家庭,披着蓑衣,十分暖身。爷爷那时已过七旬,虽有手艺,但已没有体力采摘挂在高处的棕丝和棕叶,只有那一顶破败的蓑衣由年迈的奶奶披着采摘烟叶。父母和我们兄弟,只能披着薄薄的白膜,像蜘蛛侠披风,风一吹白膜被吹起淋湿一身,汗水和雨水交织。
母亲,时不时会从烟叶里伸出被水浸泡的发皱的手,那是一双老茧起堆、裂痕成堑的中年妇女的手,捋着被雨水和汗水打湿的遮着眼睛的头发,或许那时她还偷偷看了一眼前方,何时才能采摘完?那时,奶奶虽然手脚很快,但已过七旬;妈妈虽然年轻,但手脚很慢。每到这个时节,采摘烟叶就是父亲最担心的大事,也是唉声叹气最多的时节。农村里都兴换工,但除了亲人中极少的个别看得起父母的人会换家里的采烟工,谁愿意在大紧大忙里换一个手脚慢的工。通常,一到采烟季节,全家老小齐上阵,验证了古语“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好在家里人多且能坚持,起早贪黑,虽然比别人家慢些,也能勉强赶在时令前采摘完烟叶。记得半夜,有时被母亲煮猪食或煮饭的声音惊醒,那时应该是半夜三更。入夏,天亮得十分早,清晨五点多已天蒙蒙亮,全家就开始吃早饭,吃完饭下田,开始一天的劳作。
此时,梅子已熟,这或许就是所谓的梅雨季节。梅雨在江南,是一幅大师绘出的水墨画,雨幕一片、青瓦白屋、青草池塘、蛙鸣四起。藏在深山田里的那一副却是初学者临摹的图画,生硬的劳作线条,青山绿树、妇孺浑水,青蛙此时还没有来到烟田……连绵阴雨,田里还布满寒意。
故乡的傍晚,静谧恬静。往昔赤红的土地,被规划成整齐的方块,烤烟到处叶片绿茵泛黄。缕缕的炊烟缭绕着山腰,笼罩着村头的一座座烤房。汲着晚风,看着随风飘动的烟叶,对我来说,是一种心旷神怡的享受。抬头再看看,村头伫立的那一座座烤房,眼前似乎闪现出憨厚朴实的老农脸上露出笑容的情景。此时此刻,你定会带着一种酣醇的韵致和怡乐的陶然,发觉富裕的日子正向我们走来。
有时文字成为不吐不快的言语,成为心情意境的自然流露,难以矫揉造作和忸怩作态,真实的写出心底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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