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草在线专稿 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清明又至,心中感伤,想起了已离开我近二十年的老父亲。
父亲是一个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地地道道的老农民,在庄稼地里和土坷垃打了一辈子交道。我和两个姐姐都出生在上世纪六七十年代,也正是我们家里最艰难的时期。记得那个时候的日子,吃,不饱,穿,不暖。母亲拉把着我们姐仨,什么也干不了。就靠父亲一个人养活着全家,父亲不得不起早贪黑的给队上干活,拼命地挣工分。可由于吃闲饭的人多,即使父亲再怎么 拼命地付出,却也只是仅仅能够维持一家人不挨饿而已。
在那个“工分”才是硬道理的年代,村子里好多一起读书的孩子都辍学回了家,帮父母去队上干农活挣工分。父亲却不然,毅然决然地坚持让我们姐三个读书。为了让我们姐仨完成学业,从春天到夏天父亲每天在队上散工以后,就去离村子不远的窑厂赶夜工,帮别人出窑(就是用小车把烧好的砖从刚灭了炭火的窑洞里往外运砖)。而冬季最冷的时候,窑厂封窑时节,父亲每天天不亮,,就会背着那种现在只有在电视电影上才能看到的藤篓,用铲子去窑洞边人家倒出来的碳灰里挑选没烧透的残渣,晚上放在土炕下那种小地灶里,以备煤油灯下读书写作业的姐仨取暖。在我的记忆里,最幸福的事莫过于,晚饭后,父亲点燃一袋旱烟,和娘坐在一旁看我们姐仨读书写字脸上透着期望与欣慰的笑容。
到后来,随着改革开放,农村实行了责任田制,家里分了几亩属于自己的田地。欣喜若狂的父亲和娘几乎就再也没睡过囫囵觉。终日里披星戴月,在那几亩责任田里摸爬滚打。而我们家的日子也好过起来,开始有了余粮。温饱之余竟然开始有了小数目的存款。但,最让我们姐仨兴奋不已的就是再也不用为一块橡皮、一个作业本而难向父亲母亲开口,父亲也再不用为我们姐仨一季的学费苦无着落而发愁。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们姐仨也相继在不同的学校毕业,有了自己的工作,有了自己家。而体格健壮的父亲也渐渐老了。满头苍白代替了一顶华发,挺拔的身躯也是日渐弯曲。一张被太阳晒成古铜色的脸,皱纹如沟壑密布。我和姐都劝他和娘放下庄稼地,去过那种儿女外孙承欢膝下的日子,享清福。每每我们这样提议,父亲总会说,我去了,地咋办?让你娘去住几天吧,我不去。就这样,驳不过父亲的执拗,父亲依旧在那几亩责任田里蹒跚。
1999年农历的正月初二,永远忘不了那个悲伤的日子,父亲突发脑溢血,尽管我们全力为他治疗,但还是没能挽留住父亲脆弱的生命。父亲,永远地走了。结束了他平凡而又厚重的一生。同时也让我们做子女的尝尽了子欲养而亲不待的痛苦。
又是一年清明至,一盘瓜果,一杯薄酒,一缕清香,几沓纸钱,我劳累了一生的老父亲,女儿看您来了,您在天堂还好吗?好想对您说,如果有来世,我还做您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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