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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田里的“舞者”

2015年12月10日 来源:中国烟草 作者:解晓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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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烟草在线据《中国烟草》编辑整理  几场大雨过后,空气清新凉爽了许多。车子在山路上疾驰,一股股清凉的山风裹挟着淡淡的栀子花香涌进车窗,只感觉整个人都爽朗了起来。望向窗外,只见一片片绿意盎然的烟田在大山的脊背上起伏,那些弯腰劳作的烟农宛如一个个音符在田野里跳跃,舞动。

  绿油油的烟田被昨夜的雨水喂了个饱,踩上去湿漉漉、软塌塌的,好像还打着饱嗝,漾着些许水光。放眼望去,一株株娇小的烟苗正披着雨露,在晨曦里铆足了劲地生长,你争我抢般地抽叶长个子。我,慢悠悠地沿着田间的小路走访烟农,有一种久违的亲切感涌上心间。也许是生于农村的缘故,我从小就喜欢泥土混着青草散发出的那股土腥味,也迷恋田野里那些生机勃发的生命,更热爱土地上那一个个面朝黄土背朝天的身影。

  乡野里寂静极了,静听之下,仿佛能听到烟株在暖阳里尽情伸展腰肢的声响,伴着清风,低头细语。突然,远处传来一阵阵音乐声,仿佛从田间地头传来,又像是从远处的房子里传来。我循着音乐声找去,走近了才发现,这劲爆的音乐竟从一个正在给烟田锄草的农妇身上传来。我从烟垄间跑跳过去,她竟然没有看见我,也没听见我的脚步声,依旧沉浸在音乐的世界里。只见她的脚步踩着音乐的节点,欢快地在烟垄间移动,一转身一回头间扭动着腰肢,似乎烟田就是她的舞台,她就是舞台的主角。再看她手里握的锄头,仿佛也跟着舞动起来,刺啦刺啦地划着地皮如同欢歌一般。

  我站在她的身旁,大声吆喝了一声,她终于看见了我。关掉腰间的小音响后,她满脸的歉意和羞赧,频频说着“见笑了”。她说喜欢让音乐充满生活的每一个角落,只要有音乐,再辛苦的劳作也如同享受,日复一日的农事劳作也不再单调乏味。我细细地打量着她,大约四五十岁的模样,满脸的皱纹已爬满土黄色的面庞,却笑容满面。

  挥手告别之后,音乐声再次响起,那动感激荡的曲子在烟田里回荡,在她的身体里舞动。是呀,只要有音乐,辛苦的劳作就如同享受;只要有激情,乏味的生活也会丰满充实;只要懂感恩,人世间便是爱的福地……

正午的阳光毒辣辣地烤着大地,烟株蔫了下来,老叶子也蜷缩着,只有新叶还肆无忌惮地伸展着,酷似烈日下奔跑的孩子,恣意任性。我被阳光晃得眯缝起了双眼,扑面而来的阵阵热浪也早已打湿了我的衣衫,我却如任性的孩子般在骄阳下独行,只为寻找烟田里最美的身影。

  不远处,一位六七十岁的老人在田里给烟株“围兜”,一边忙着,一边饶有兴致地哼唱着土家歌谣,那一副陶醉的神态,让看的人也痴迷起来。他弯着腰,用那双布满老茧的手握着结结实实的一把泥土,灵巧地转动臂弯,把细土均匀地围在烟株旁。那模样,像极了一个精心伺候婴儿的父亲。一弯腰,一起身,一步走……那一连串简单有力的劳作不正是一出最丰满的舞台剧吗?

  火辣辣的太阳把老人那黝黑的脊背晒得油光发亮,有些地方已经晒破了皮,他好像全然不知,或许是早已习惯,不再理会。因为骄阳做伴,泥土相依,他在舞动苍老的生命,用汗水浇灌一片片烟叶,用双手耕耘一份份金秋的喜悦。

  是呀,苍茫大地是他们的舞台,风吹日晒为他们渲染,鸟语花香为他们奏曲,他们尽情地舞动着强有力的身躯,向人们展示着最热情、最朴实、最动人的生命之舞。

  远处,再远处,星星点点的身影在舞动,缥缈的笑声随风传来,我听着,看着,如痴如醉。

  满坡满岭的烟叶,沐浴阳光,生长正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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