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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饺子,咽不下

2014年12月23日 来源:烟草在线专稿 作者:刘志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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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烟草在线专稿  这是几年前的事了,天阴沉沉灰蒙蒙的,一场雪就在眼前。已经有好几个月没回家了,这时候,家里的玉米早就收好入桟子(用玉米秸和绳子编好放玉米棒子的)里了,家里的草莓棚也扣好了。这些活我没干过,也不会干。一想到家,就想母亲了。每个月也有歇班时间,回趟家也得一天时间,这事那事的,算算时间紧,也就懒着回家了,可整天有忙了些什么呢?不得而知。

  眼看快下雪了,马上回家。在车上,窗外的树木被车飞快地抛在后面,我无心观看外面的景色,就想早点到家。懒懒的依着后背,眯起眼睛。“妈妈快看,下雪了。”对面座位上的小孩的说话声,把我惊醒。是呀,下起了雪霜,被风吹着打在车窗上“唰”“唰”响。透过车窗,看到地面白茫茫一层,路面上的雪被来往的车辆压得没了。俗话说:“雪霜打底,下大雪。”看来要下一场大雪了。看着地上的雪,就想起自己的小时候,离学校2里来路,和同村的几个伙伴一起上学,冬天北风一吹,在耳边“嗖嗖”响,吹着像没穿衣服一样,真冷。我怕冷,好冻脚,妈妈给我做了一双厚棉鞋,下雪天,穿着妈妈给做的棉鞋,淘气的我,回家就湿透了,妈妈赶紧给脱下来,放锅底下烤着,冻疼的手,妈妈不让马上烤火,那样把手铐坏了,妈妈解开棉袄,让我把小手伸到妈妈的胳膊窝下暖和,虽然隔着一层秋衣,也挺凉的。妈妈笑着说:“这两只小手像冰一样凉。”我仰头看着妈妈的脸"嗨”“嗨”地幸福地笑着,妈妈的怀里真暖和。“下车,到站了。”一阵躁动把我从思绪中拉回。

  回到家,已经是晚饭时间,一进门,妈妈高兴地说:“这孩子,大下雪天怎么来了?”“她来你不高兴?你不是天天盼着她来吗?”“你看,你爸就不会说话,我是说下雪路不好走,捡个好天来。”“快坐下暖和着,我再给你炒几个菜吃。不知你来,我和你爸也没炒菜吃,将就中午的剩菜了。”“妈,不要炒了,有什么吃什么就行。”

  吃过晚饭,坐在炕头上,和父母拉家常,说今年的收成,说小时候淘气的事,母亲嘱咐家里一切都会,在外面想吃什么就卖着吃,别委屈了自己。我说:“走到哪里,也没妈包的韭菜鸡蛋饺子好吃。”“你二叔家的大棚里有韭菜,明天买点过来,我就给你包着吃。”“明天我还得上班,一早就走,下次再吃吧。”“以后来家提前说一声,我早准备着。来趟家就急着走,连顿饺子也吃不上。”妈妈有些抱怨。“光顾说话了,看表都十一点了,睡吧。”“睡吧妈,我眼皮也打架了。”在烧的热乎乎的炕上,我不一会就进入了梦乡。

  妈妈起来穿上衣服,敞开门一阵风吹来,雪吹到脖子里,她打了一个寒颤,好冷的天,雪还下着,已经盖过脚脖。她拿着手电和一张铁锨就出来门。她记得和她挨着种地的她二叔的草莓棚里有韭菜,这个点了,只能打电话告诉他了。她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前走,白天经常走这路,也没觉着这路这么不好走。踩着“咯吱”“咯吱”的雪,一不小心就一个跟头,也不知摔了几个,腿都摔痛了,两手也冻木了,好不容易到了棚头。

  回家赶紧和面包饺子,怕把孩子惊醒,在没有点煤炉子的西屋包饺子。天亮了,把我叫起来,热气腾腾的饺子端子我跟前,“快吃吧,孩子,你喜欢吃的韭菜鸡蛋饺子。”“妈,你去棚里割得韭菜。”快吃,别凉了。”我端着妈妈递过来的饺子,看了看冷的不能站人的西屋,泪水滴下来,这是妈妈一夜没睡,为自己包的饺子,他一边吃一边流泪,怎么也咽不下。这碗饺子里的爱,太浓太浓。

  当了妈妈才知道,为什么一只鸟妈妈,为了救才树上掉下来的一窝小鸟,把一只靠近小鸟的斗跑。为了孩子母亲什么也不怕,什么也愿意干,甚至孩子要妈妈身上的肉,妈妈也想割块给孩子也好无怨言。这就是世上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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