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草在线专稿 想来,对于写作之爱好多是因为书信的缘故。上学那会儿,通讯很不方便,既没有BB机,也没有大哥大,就连电话都很少,更不用说如今人人都用的手机了。故此,人们交流多是书信往来,即便住在一个城市,若是远了,或不方便时,也是靠书信交流的。
上高中时,同桌随父母移居至香港,临行时约好要写信的。大概一个月后,果然收到同桌来信,信中介绍了她对香港的印象,以及新学校的概括和自己学习体会等。信写得很生动,字也娟秀,有五张纸之多,不免佩服起同桌的文学功底。
为了给同桌写出一封声情并茂的信,不至让同桌笑话,我特意买了一本《宋词》,开始搜索那些关于描写思念的词句。耗费了两天功夫,终于写出一封令自己颇为满意的书信,虽然信中多半是“才下眉头、却上心头”或“日日思君不见君”之类的罗列,但还总算贴切和生动些。这封信也得到了同桌的首肯,并夸我写作水平见长,这令我欣喜异常,自此,更是写信不辍了。
功夫不是白下的,尤其在帮母亲给舅舅写信时,更是让我发挥到了极致。舅舅年少时便独自到外闯荡,先是到包头工作,并在那里成了亲,后来又到了唐山,颠簸半生,让母亲很是想念,隔三差五便要给舅舅写封信问候近况。过去是姐姐代笔,姐姐出嫁后,给舅舅写信这个活便落在我的头上。
因为有给同桌写信的底子,给舅舅写信便也得心应手。先是问候,再是叮嘱,随之是回忆舅舅年少时母亲对他的照料,最后是母亲日日思念弟弟,却又不得相见的悲苦。这封信勾起了舅舅对往昔的眷恋,弄得舅舅好一顿大哭,并请了假,特意跑回沈阳来看望母亲。这件事让母亲对我好一番数落,说耽误舅舅工作,还让舅舅破费不少,舅舅一个人在外不容易,可不能再胡写乱写了。
书信写多了,便有几分上瘾的感觉,即便不给别人写,也要给自己写几封,虽然不用邮寄,权当日记也好。不过可惜了,陆续有了BB机、手机、QQ、微信以后,人们早已把写信的习惯忘掉了,当然也包括我,只是在回忆过去时,才能想起写信的乐趣。而当初写给同桌的那些书信,也随着恋爱、结婚、搬家等缘故早已失落在风中,只记得地址是香港英皇道什么来着,其他的就无从查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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