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自己的定位是四无男人:无权、无势、无钱、无能,一个没什么本事的人,在社会的最底层奔生活,没事了穷乐一下,不敢跟任何人比,也没必要去比,各为其主,各得其乐,各行其道。
朋友圈里看到一小兄弟,发的银川照片,这小兄弟是我参加摄影协会的外出拍摄活动时结识的,每次到外地拍摄都是长途跋涉,坐上七八个十一几个小时的大巴车,巧的是这位小兄弟也喜欢坐在最后一排,通常人们坐大巴车都喜欢往前坐,虽然,协会规定,以报名的先后排座位,而我却喜欢坐在后面,这里没人争没有人抢,但凡我们一同参加的活动,就不约而同的坐在了最后一排,几个人侃侃而聊,一路上很是愉悦。
看到熟悉的景物,我便留言,我曾在离这里不远的地方当过兵,并写了具体的地名。世间有许多事是让人想不到的,早晨起来,正在忙着刷牙、洗脸,微信响了,拿起手机一看,我愣了,这位老弟问我,路牌标的是巴彦浩特、满洲里,我应往那边走?我就那么一说,他竟然驱车来寻找我的老连队。
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初,我入伍来到了边陲,这里地处内蒙古阿拉善左旗的戈壁大漠深处,贺兰山最西北的边缘,不远处是腾格里沙漠,山是光秃秃的,戈壁上没什么草,只有零星的骆驼刺,我们营区周围没有人烟,除了我们这些军人还是军人,当年战友编的顺口溜道出了真实的情景:“出门兵见兵,进门兵碰兵,和尚多尼姑少。”还有让团长很批的:“上山山连山,下山荒沙滩,营房周围无人烟,凄凉不可观。”在我退伍后的1985年,我们的部队在大裁军中被撤编,营房废弃在了荒漠戈壁上任风蚕食,随岁月而灭。2016年春,我回老连队驻地,从石炭井通往我们部队的道路两旁有了生息,山未有改变,戈壁滩上有了网管灌溉,柏油路通到了离老连队不太远的地方,老连队已是残垣断壁,面目全非。我告诉他,前面就是搓板路了,要注意,如果戈壁滩上没有车辙印了就不敢再走了,毕竟老连队在偏僻的山卡子里,那里仍然是荒无人烟,你不了解这里的情况,安全第一。
每走一段他就发几张照片过来,他在寻找我的老连队,我在重温那段青葱岁月。一句话,一段路,让我想不到,让我很是激动,很是感激。世间又有几人关心你的曾经,关心你的路程,关心你在哪里当过兵。这里没有风景可拍,没有青山绿水,他就想看看我曾当兵的地方是什么样子,为我传递这里的纪实信息。
银川离这里一百多公里,是什么让他驱车一路的寻找,在大漠戈壁上颠簸。看到他在朋友圈里又发了这里的照片,配的文字道:“今天是最意义的一天,寻找一个地方,这个地方是我一位兄长曾经当兵的地方,荒芜凄凉,残垣断壁。今天的如此情景,可想三十多年前的情景是什么样子,一群年轻的小伙子们在此戍边,在这里站岗放哨。向你们致敬,共和国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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