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草在线专稿 三岔河镇一个美丽的村寨——摆羊河,是我的家乡。村寨依江傍湖,宁静又生机盎然,时常上演着乡间趣事,生动而真实。
村脚是连片的稻田,农忙时节,田野一派繁忙。为了来年有个好收成,大人们起早贪黑在田地里劳作,孩童们卷起裤腿在田地里嬉戏,吆喝声、欢笑声回响在这片希望的田野上。几股清泉汇成一条清澈的小河从村旁淌过,河里有虾、螃蟹和叫不上名的小鱼,盛夏艳阳高照,小河成了孩子们捉鱼摸虾、戏水纳凉的好去处。
雷在云头滚过,雨就从山的那边匆匆赶来。一块块的水田把遥不可及的云朵和天空拥入了怀里,把雨的每一根弦都拨弄在心间。雨后的水田,显得饱满充盈,每一方水田,都仿佛一口水塘。白鹭立在水田的中央,一俯首、一抬头就弄皱了群山和树的影子。更多的白鹭翩翩而来,就着这静静的水田梳洗。秧苗们虽柔嫩,都已在水田的一旁长势喜人。
我熟悉这些水田,又觉得陌生。很多年前,当父母把水田抛在家乡的田野,带着我们奔赴城市的时候,水田或家乡都在童年的记忆中慢慢走远。水田,对于还是孩童的我伴随着快乐,而对于父母却是无与伦比的艰辛。
不会走路的时候,父母在田埂上竖起一把伞,伞下铺一块塑料皮。我和弟弟坐在这唯一的一片荫凉处,扯扯花草,抠抠泥土,父母在烈日灼烧的田野里劳作,面朝黄土背朝天。再大一点的时候,田埂和小沟就成了我们的游乐场,除了采花,我也会用自己的办法帮助父母做点事情。那就是把田野里的青蛙捉到自家的水田里,因为青蛙是吃害虫的。那时的我们并不懂得插秧割稻的劳累,甚至还要忍受蚂蟥带来的疼痛,只是觉得在田野玩耍是愉快的。而没有无忧无虑的孩子奔跑的田野,或许只剩下生活的沉重。再后来,我们离开了家乡。那个竹林环绕,依偎在一条叫南盘江的河流旁的小村庄。那些水田或许早已荒芜,又或许依旧生机勃发在每个春天。而那些青蛙,不知有没有履行自己的使命,也许早就把一个孩子的小小心意丢弃在夏天的夜空中。
靠一双手在土地里刨食的人越来越少了,愿意扎根土地的人也越来越少了。广袤的田野,只有寥寥几块水田。水田总是似曾相识,只是忘记了曾经的样子。
坝子多雨时节,连续几天雨淅淅沥沥地下,似乎不愿意停歇。
早晨,也许这雨下累了吧,渐渐小了下来,似乎有停歇的预兆,我回了一趟老家,沿着老盘江行走,车窗外大片农田映入眼帘,农田里一片片水稻,会让你感觉大自然的神奇和农人的勤劳。车上的一位同事欢喜地叫起来:“你们看,这里的谷子都‘低头’开始成熟了,看来很快就能收割,马上能吃到新米了。”
“是啊,现在老百姓赶节令栽秧早,我们六七月就能吃到散发着清香的新米,真享福。”
随着他们的议论,我抬头放眼望去,田野里的水稻有的真是已经有黄澄澄的稻穗弯腰下垂,金子般的色泽,醉了田头地脚,醉了静美如画的村寨,也醉了我们这些匆匆路过的人。老盘江岸边的一个个村寨,在雨过天晴后,风景恬静而宁谧,宛如一位婀娜的农家少女,展示着清纯的美丽。远处的山、近处的座座新建房屋和绕村而过的小溪,以及眼前阵阵稻浪和挡也挡不住的稻香,让人如痴如醉。
几公里的路,天空碧蓝如洗,极目远眺,远山苍翠,清晰宁静。
田间泛着金黄的稻穗,被风轻轻抚吻、翩翩起舞,似乎在迎接勤劳的主人前来收获。
一群鸟儿像天空的精灵,在金黄的稻浪上掠过,让大地在醉美中溢出丰满的稻香和农人丰收的喜悦。
此时的我,多想斟上一杯醉心的酒,为阵阵稻香,为那在党的富民政策,在扶贫攻坚战中逐渐脱贫致富、过上富足日子的人们举杯狂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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