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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一二

2017年08月08日 来源:烟草在线 作者:张春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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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烟草在线专稿  小时候经常做梦,人长大了似乎梦也少了很多,或者几乎不会做梦了。那些梦里的好人好事和好多好吃的东西,好像就在嘴唇边的涎水里打转呢。记得村里一般大小的发小说,那时候就爱听稍微大些的人或者老人讲故事,那时候就想着要是有个宝葫芦多好,想吃什么就有什么,太美了。听完大家相视一笑,孩子,毕竟还是孩子,哪里有大人这么多的心思呢。好玩的都是孩子,成熟的都是大人,这话也许一定是对的。对于梦而言,孩子们的梦总是美好的,大人不是被蛇惊了就是心里压着事情过度操劳了,好像这已经不是梦了,而是一种白天思维的延续吧。 

  我们都知道好人的梦,那是寻常的。不过,对于恶人坏人的梦,我们的确知道的不多了。只是当坏人恶人犯了事,仔细一听,原来他们的花花肠子还这么多呢。这是我们这些好人怎么也想不出来的。原来,他们的梦里,永远是斗凶斗狠玩心眼,表面上还不动声色的,这真的非一般人能比的。选择做人的路径和方式,让梦有点儿色彩,既不妨碍别人,也说不定还能给别人带来一点儿光亮,这样的梦,值得做。不过在压力之下,我们的梦会被现实挤压变形,但这不能成为我做个好梦当个好人的借口啊。也许,坏人恶人在爱情面前也会变得温情吧,我设想他们是会这样表达的,祝愿他们可以走的更远呢。毕竟,人生的爱情如此珍惜呢,连这样的好梦都不珍惜,就连这底线也会丧失殆尽的。所谓的天理不容、天理昭彰,也会如此愤怒的。

  前几天,看着一个在人行道上正走的小孩,快到公共卫生间门口,嚷着要去卫生间。身旁的母亲问小孩,是大还是小的。孩子一边跑一边说尿尿,母亲反而有点笑话他的意思了,小便就在门口尿了就完了,还要跑进去。我想这母亲怎么可以这样教导孩子呢。自己不遵规不讲究,孩子做了该做的好事,她怎么还这么理直气壮的说孩子呢。当天晚上,我记得自己老做梦去卫生间,依稀看见的总是一张虚幻的脸。醒来几次,总反复,感觉心里总缺点儿什么东西呢。我不知道,在这样母亲的梦里,孩子将来会是一个怎样的孩子,在孩子的梦里,而母亲将来又会成为怎么样一个老奶奶样的人呢。一样的梦里,有了两样的感觉,一种让人舒服,一种让人愤怒不能平静,这都怪谁呢?

  小时候,总感觉父亲是个极严厉的人。从心里还是有点惧怕他。现在,感觉他是个挺温和的老人,好几次梦里都见他在叮嘱我什么,面带笑容。每次临回家前,总是提前打电话给他,询问他要点或者家里还缺点什么东西,回来顺便买上。他总是回答,家里啥都有,不要买。我不知道这是怕花钱,还是真的一句说辞而已。但每次回家拿着东西进家门,他总是在门口静静等着。在离开之后的几天里,如果有梦,总会梦到他在送我去上学、提着大包小包、在路口接我的身影。或许这是亲情使然,但我总以为这是割不断的心心相印吧。在梦里,他笑着,我心安,我也随着会安心睡去。关于家的梦,应该是每个人一生中最多的,如果有例外的话,或许就是爱着的人了。

  梦是现实的直接反映。在梦里,会哭会笑会热闹,也会垂头丧气或者自己偷偷溜走。当我们走过之后,总会发现,这些人和事和发生的情景,我似乎都曾经这么熟悉。对于走过的许多地方,我会遗忘,对于交往过的人,我也会模糊认不得,但对于亲人和亲密的人,哪怕只有一片刻的梦,也会辨识得出他们的样子。那些甜蜜和伤心,像是刻在我心上的画卷,唯美的让人无法遗忘,总在心田肺腑之间留恋回转。人生有几个这样的梦,有还可以挽着手的亲人,实在是一件幸福的事情。曾经读过了解的朱自清的《背影》、鲁迅的“怜子如何不丈夫”,还有汪伦和李白的踏歌声,给我们的印象太深了。解不开的梦里,总有一份属于我们的心意吧。

  人年纪越大,总能记住许多往事,而对于新近的东西,总是会选择性遗忘或者真的遗忘。见了村子的老人们,他们总能呼出我的小名,我也只会记着小时候叫他们的“猪娃叔”、“大嘴爷”、“黑蛋哥”这样的称谓,我也似乎随着时光在追逐他们了。见了他们一次,就在梦里想起很多过去的往事,尽管有些也模糊,但基本都是准确的。我现在也有了初老症一般,小小的一件事总在不经意之间会忘记,会反复,在梦里,却还是像个小孩子一般,想起过去,想起路上的那些人和事,走得再远,这些心上的梦却不会稀释,反而越来越成了结晶一样的东西了。这样的初老,其实还是可爱的吧。现实里回不去的,在梦里能回去,也是美好的啊。

  脑子里存不住事情。偶尔也会厌恶气愤一些人和事,只不过在梦里,也会原谅他们。给梦一点点温度,恶人坏人不会那么多的,这是自然的事情了。看着想着曾经发生的一切,或许它们会转变,但我的梦里,总希望还有美好,不会消失,即使消失了,我也会想起它们的好之种种,当还真的这么好呢。或者,梦的可爱之处,就在于我们可以原谅,可以变换,可以不用计较,顺着梦的方向走下去,直到老去的那一天,该有的幸福,不会是个梦吧。

  几个小梦绕着人生,自己微笑着走开,在梦里总是笑着的人和事,把自己梦成一个蝉蛹或者人物,等梦醒来,笑一笑就过去了。不多的梦,淡淡的,有温度的,适合人的生存和释放。有此即可,何须立等可取呢。

  点根烟,有烟圈,轻轻做个好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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