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斗不但具有实用价值,还具有高度的艺术和收藏价值。林语堂曾说:“口含烟斗者是最合我意的人,这种人都较为和蔼,较为坦白,又大都善于谈天。我总觉得我和这般人必能彼此结交相亲。”
尼古丁促成的《京华烟云》
林语堂是现代散文学家、小说家,被称为中国幽默大师。林语堂先生爱烟,说尽烟的好处,在当今文学史上恐怕是绝无仅有的。林语堂嗜好收藏烟斗,所藏烟斗五花八门,令人眼花缭乱。这些烟斗除少数是他的亲朋好友赠送之外,绝大多数是他自己从世界各地搜集来的,且一一经过鉴定。他常年与之为伴,玩赏不已,其乐融融。
在林语堂作品的字里行间,无不包围着缭绕的烟雾,那流畅的文笔和源源不断的著述问世,无不得力于弥漫浓雾中迸发出的灵感。他的文章与烟犹如鱼水之情,难舍难分。他常引以自豪,“只要清醒不眠时,他就抽烟不止,而且宣称他的散文都是由尼古丁构成的。他知道他的书哪一页尼古丁最浓”。对于这,从他那著名的长篇小说《京华烟云》的创作便可见一斑。
《京华烟云》是林语堂最著名的长篇小说,这部小说曾多次被拍摄成影视剧。林语堂更因《京华烟云》成为第一位获诺贝尔文学奖提名的华人。 这本书原是用英文写的,开始译成中文时叫《瞬息京华》,这显然是没有把握住作者的创作意图,而《京华烟云》的译者是林先生的知己也就无疑了。创作中,先生一支烟衔在嘴里,烟云不断从他口鼻中喷出来,室内烟雾腾腾,精神也是腾云驾雾般的自由流畅,这种心境的企求,是创作上的“烟士披里纯”(inspiration灵感)。作品叫做“烟云”,可以看出他心灵的向往。
喜欢纪晓岚的大烟管
林语堂吸烟始于何时,尚未知晓。但他对烟的颂扬从他上世纪30年代未40年代初主编《论语》时就开始了。这从他《在坐椅中》一文便可考证。文章写到:“某年我发刊了一本《论语》杂志,其中我力辩吸烟并无害处,杂志中虽没有刊载卷烟广告,但文字中很多赞美尼古丁的美德的话。”
在这本半月刊上,常常有他写烟的文章,谈中国人吸烟的掌故,烟何时来华,从哪里开始等。尤其对他所佩服的清朝大学士《四库全书》总编辑纪晓岚的那支持大的烟管,林语堂是不会忘记提及的。在纪晓岚的烟斗里,装一二两烟、吃一二小时的痛快之处也许对林先生曾产生过很大的诱惑。
林语堂说尽烟的好处,“饭后一支烟,赛过活神仙”便是出自他的“专利”,赤裸裸地将吸烟者的过瘾之处全盘托出,至今仍是烟客们的理论武器和口头禅,成为卷烟制造商的活广告。
对烟的著述成为最畅销书
林语堂自1919年起先后赴美国和德国留学,获哈佛大学硕士和莱比锡大学博士学位。因而,他那渊博的学识丰富了他对烟的探索,促成了他在烟文化领域的建树。林语堂对烟的著述,最有影响和代表性的,要数1937年世界出版社出版的《生活的艺术》一书,其中有《烟和香》、《我的戒烟》两节,专门论述了吸烟与戒烟之考证。1938年,《生活的艺术》一书在《纽约时报》每周畅销书排名中,居第一名达52周之久。
他在《烟和香》中写到:“口含烟斗者是最合我意的人,这种人比较和蔼、较为恳切、较为坦白,又大都善于谈天。我总觉得我和这般人能彼此结交相亲。我对萨克雷所说的话极表同情,他说,‘烟斗从哲学家的口袋引出智慧,也封闭愚拙者的口,使他缄默,它能产生一种沉思,富有意思的、仁慈的和无虚饰的谈天风格’。”
他继续写到:“吸烟者的手指当然较为污秽,但是要他心有热情,这又何妨,无论如何,沉思的、富有意思的、仁慈的和无虚饰的谈天风格究是罕遇之物。所以须付出一笔巨大的代价去享受它,也是值得的,最重要的是,‘口含烟斗的人都是快乐的,而快乐终是一切道德效能中之最大者’。”
林语堂戒过烟,然而在度过30星期的艰难熬煎之后,又重操旧业,通过戒烟,林先生对烟的认识产生了质的飞跃,与烟从此结下了不解之缘,“谁都知道,作文者必精力美满,意到神飞,胸襟豁达,绎发豁流,方有好文出现。读书亦必有会神会意,胸中三天窒碍,神游其间,方算是读,此种心境,不吸烟岂可办到?”
林语堂爱烟,视同事业与爱情一样重要。赛珍珠曾问林语堂:“林博士,你的婚姻没问题吗?”林语堂答:“没问题,妻子允许我在床上抽烟。”有时当他放下他的烟斗或忘了放在什么地方,他便不做事,在全屋中乱跑。嘴里说着:“我的烟斗!我的烟斗在哪里?烟斗,烟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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