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中毕业那年,我刚进生产队干活,由于不会干农活,那个小组都嫌我是累赘不愿意要我,我就临时分进捋烟组。
那时,生产队种黄烟,烘烤出烟叶分出等级再卖,捋烟组就是分烟叶等级的组,我给他们打下手,帮他们把烟叶拿进捋烟屋,再把捋好的烟叶抬进仓库,没事时,学习捋烟叶。刚进捋烟屋,让烟味呛得够呛,一个劲咳嗽,捋烟的大嫂子告诉我,呆时间长了就好了。捋烟的人多是大嫂和大婶们,各个是捋烟老手,由于和烟打交道时间长了,也各个是吸烟老手,休息时,她们就教我抽烟。那一年,我学会了抽烟,果然,进捋烟屋不再感觉呛了。
每年烘烤黄烟季节,我都进捋烟屋捋烟,由于和烟叶打交道长了,抽烟成瘾了。不光捋烟季节抽,平时,也开始抽烟了,在家里品云吐雾。毕竟女孩子抽烟的少,父亲看见很是生气,说一个女孩子家抽烟怎么找到婆婆家,责令我戒烟。
刚开始戒烟各种不适应,尤其是爷爷、父亲都抽烟,家里炕上就有烟盒,看到就想抽,戒不了。母亲把烟盒子藏起来说:“又不是小孩了,怎么不知好歹?一个女孩子抽烟不是好事,正儿八经的人家不要这样的媳妇,找不好婆婆家,以后,吃苦的是你自己。”“我不找婆婆家好了吧!”我气愤的说。母亲气的心口痛,我不敢再胡来了。
在众人的劝说下,也为自己未来着想,必须动真格戒烟才行。我买来瓜子,想抽烟时就嗑瓜子,瓜子代替不了烟,身体各种不适应,闻到烟味,心里抓抓挠挠的难受,那个香就别提了,恨不能拿到烟叶找个没人的地方抽一顿。
只有爱的人才劝你戒烟,想起母亲盼望戒烟的眼神,想起父亲恨铁不成钢,那种凶神恶煞般的眼光,不由得打了一个冷战,他们都是爱我的,为了我好才让我戒烟的,要是你自己不争气,谁也帮不了你。我咬咬牙,经过几个月的努力终于把烟戒掉了,人也折腾瘦了一圈。父亲笑了,母亲却哭了。我知道母亲心痛我受得罪,也是替我高兴,是喜极而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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