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烟草文化经久不衰。
明中叶后期,烟草从闽广海路以及东北陆路多条渠道进入中国之后,它便以异乎寻常的速度在绝大部分省区迅速种植起来,烟民也迅速地普及到了尊卑、男女各阶层、各民族。可以说,中国在吸收外来文化的历史上,还没有哪一种文化在时间和空间上能与人们对烟草的嗜爱相比井。
早在明末,就已经是京城“累者盈葡”。(杨士聪《玉堂荟记》卷四)南方港地更是“通处栽种,呈三尺童子莫不食烟”了。(玉通《蚓靡珊语》)以致烟成为亿万民众本居的第八桩要事,有“柴米油盐酱醋茶烟”之称。数百年来,人们对烟草有一种神奇的偏爱,在谐音译称“淡巴弧”之外又有“淡肉果”、“担不归”、“醉仙桃”、“赛龙斑”、“辣爵”、“返魂香”、“相思草”、“金丝薰”、“胡椒紫”等不下数十种极富赛誉感情色彩的别名。青初人陆耀还著《烟谱》一书倡言烟有宜吃者八事:“睡起宜吃,饮后宜吃,对客宜吃,作文宜吃,观书欲倦宜吃,待好友不至宜吃,胸有烦闷宣吃,案无酒宜吃”。总之是兴之所至,烦之所来,足之所至,心之所欲,可谓随时随地可吃!
中国人最早吸食的是晒干的烟草。明末时,吸者手持一中通的竹筒,对一盘孟中盛放的所燃烟草之烟吸食。随后就有了简盂相连的“烟接锅”了。烟管长短不一,有士夫官宦便于携带的5-6寸短管,有长50厘米左右的中管,更有家居简出老太婆的一米左右长管。下层社会烟民所用烟管的烟锅与烟嘴,一般是铜锅、铝锅和铜、铝或玛斑、翡翠等嘴;上层社会籍君子所用则多是金、玉嘴。
竹管则必用湘妃,且雕菱以精美图纹。烟草吸食要随时随地,故一般均烟管不与身,下民多插于腰带(多是条布挽成)上,旁悬一盛放烟草的“烟袋”。烟袋多以羊外肾囊制成,或外套以布,是以绣纹,或干脆不作任何囊饰。其长处是烟末及气味不外溢,且柔韧便于从外捏揉。这便是“早姻娑”,因其后又有“水烟袋”之兴。水烟袋是在烟管上加增一盛水的“锡盂”,“另为管插盂中,旁出一管如鹤头,使烟气从水中过”。(《烟谱》)比较旱烟,则水烟似更繁难也更雅遥,因而也多为有钱有闲阶级所用,不仅士夫官宦嗜食,而且清宫后妃、王公内眷、富贵家属几乎人手一袋,寸步不离。
慈禧太后本人就是个籍妇人,同时也就为麻民社会的上层所羡慕而附尚。即所谓"吸者以上中社会之人为多,非若早烟之人人皆吸也。”(烟袋也越制越精美华贵,内为金银,外嵌珠玉已为通制,如76代衍圣公孔令贻继配夫人陶氏的“百寿银袋”即是一例。水烟吸食如早烟吸食一样,心先点燃烟叶,在“洋火”传入之前,一般是以火镰击火石燃纸捻等作为点火工具的。即便是火柴传入之后,城镇下民及边即之民也长期沿用旧打火具。
有许多家庭还于内屋墙壁上悬一大捆长长的火绳,火绳长燃,烟香裹袅,星火不熄,极富恬静陶然的生活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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