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草在线专稿 我们下乡送酒的时候,经常会到南乡一个叫做沙王的村子,那个村子八百多户人家,在周边算比较大的,不过是横的走向,一条大街贯穿整个村子。村里有三家店,一家在东头,两家在西头。
起初我们给西头一家供货,那时候他旁边那家店还没开。店没有名字,店面是自家的一个小偏房。店主人是一对老夫妻,儿子儿媳在北京打工,戳起这个摊子后就走了,三亩地一个孩子撂家里。他们的店开了六年了,老刘,也就是男老板,有辆三轮摩托,一大早就去县城市场提货,风里来雨里去的受了不少罪。老刘不在,老太太在家连看小孙子带卖货,有时地里实在忙不开,他们就只在中午、傍晚开门。
我们在村东头一家饭店歇脚吃饭的时候,知道了东头还有一家店,饭店和过往的人常光顾。小店老板是个精明人,很早就赁下了道边的一间门市,并给它起了一个响亮的店名:“鑫源”,取滚滚财源扑面而来的意思。那时候周围的饭店还比较火,用烟、用酒都来记账。西侧新民居工程开工的时候,卖了一阵盒饭。冷饮、矿泉水之类的也很快销,加价率也不低,因为都是过往的人来买,不用考虑人家回不回头的问题。老板娘对本村来买东西的都爱搭不理的。店里销售品种也比较单一,进货不用发愁,都是找了专人来送。小店火爆了几年,后来渐渐不行了。原因也是多方面的,一个是食客们都转战城里了,饭店关的关,挪的挪,因为债务问题,小店还受了一些损失。东边村里新修了大桥,大家都改道从那边过河了,这条路渐渐冷落下来,无疑是切断了外援。小店别看对饭店赊账,对村里人却从不客气,一律现钱交易,乡里乡亲的背地里都不满,说这个老板才是没人情味的一个,眼睛里只有钱。小店买卖不行了,幸灾乐祸的不在少数。
村东村西别看差了二里地,人们舍近求远还是愿意到西头的老两口的小店去消费。老刘老板就忙活起来,进菜,进小食品,就连大桶的纯净水也自己去拉,就为一桶省下三毛钱。他的经营秘诀就是把利润尽量的让给大家。所有的货都比周边的尤其是西头的那家小店便宜不少,有段时间馒头多少钱来的多少钱卖,最后还搭个塑料袋。老刘夫妻特别好说话,一两毛钱的零头基本没要过,乡亲们领孩子来了,还要搭上口零嘴。老刘早先抽烟,人来了免不了分上几棵,后来受不了了,才狠狠心戒了。可就这样,买卖也渐渐不行了。没有前几年红火了。粮食贱的时候,物价也没现在这么高,人们都舍得吃,舍得花,也不挑剔。这两年种地轻省了,有收割机,有打药机,但成本也噌噌上去了,让家底薄的老百姓接受不了。一个村子的年青人开春就出去打工了,留守的都是老弱病残,消费层次大打折扣。每年有数那么几天,中秋节、春节、麦收和秋收时节,才是小店的黄道吉日。可这些人们从外边见多了市面,老刘进的货人家是看不上的,比如他进的牛奶,城里叫“蒙牛”,他这是“蒙奶”,人家是“青岛”,他这是“青雪”,都是打了擦边球的“小路货”,现在食品卫生那么严格,明白的人都躲了走。
前几天,我们去老刘的店送货,他唉声叹气了半天,说不想干了。原因是紧跟他几步远,又开了一家店,是一对小夫妻开的,从外边打工回来了,相中了这个行当是热门,把三间大瓦房腾了出来,挣得钱都投在了上面。人家场面大,确切的说叫“超市”,给城里的联华交了几个钱,成了人家的连锁,每天有配送车来给送货,货新鲜也全,超市开到了家门口,冬暖夏凉的,小两口又能拉擅侃,拢得人气很旺。我们建议老刘也装修装修,一进门黑咕隆咚的确实影响生意,干这么多年也该提高点档次了。老刘又叹一口气,说老了,不折腾了。这两年进货上就看出来,受了很多骗,不光质量上把不准,因为店小,不敢压货,价格上也吃亏不少,什么陈列费啦,返利啦,都享受不到。现在讲究的是物美价廉,咱两边都不占,败走麦城是迟早的事。
经过一番考察之后,我们和新开的那家“联华连锁”建立了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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