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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谈字与修养

2015年06月16日 来源:烟草在线专稿 作者:王海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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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烟草在线专稿  在微信朋友圈中看到一篇文章,题目为《字与修养》。文中言:字写得如何,是人内在修养的一种外在表达。根据是,西汉晚期的扬雄在《扬子法言》中就说过:“书,心画也。”至东汉晚期,赵壹在《非草书》中说:凡人各殊气血,异筋骨。心有疏密,手有巧拙。书之好丑,在心与手。”

  “书,心画也。”这句话不假,但这个“心”是否就是指修养呢?我看未必。修养是什么?修养是人们在思想、政治、道德、学术方面的勤奋学习和自觉锻炼,以及经过长期努力所取得的能力、思想品质、学术见解,还包括一个人在待人处世过程中的风度、仪表、言行、举止等方面的特性和丰富的文化内涵。如果说一个人字写得好,他的修养就一定高,这显然有些牵强。我倒认为这个“心”指的是一个人的性格和好恶。一个人若是严谨、规矩,他更愿意写楷书;一个人若是随性、豁达,他则倾向于写草书;而一个人比较中庸、圆滑,那他写行书的概率则更大一些;至于沉浸于临摹魏碑的,这个人不是有怀古情结,就是有独特的个性。虽不能一概而论,但细细品味,便可发现一二。

  以经常被戏说的刘墉、和珅、纪晓岚三人的性格与字体为例。大学士刘墉是怎样一个人呢?用乾隆爷的话说:遇事既神敏,秉性复刚劲,得古大臣风,终身不失正。说白了就是,人家刘墉不仅聪明,而且人品也是刚正不阿,那是竖大拇指的人物。而刘墉的字更是其性格的体现。清徐珂在其《清稗类钞》中这样称赞刘墉:文清书法,论者譬之以黄钟大吕之音,清庙明堂之器,推为一代书法之冠。盖以其融会历代诸大家书法而自成一家。所谓金声玉振,集群圣之大成也。其自入词馆以迄登台阁,体格屡变,神妙莫测。此赞誉绝不为过,刘墉书法特点是用墨厚重,体丰骨劲,浑厚敦实。刘墉之书,尤善小楷。后人称赞他的小楷,不仅有钟繇、王羲之、颜真卿和苏轼的法度,还深得魏晋小楷的风致。可见,刘墉的字简直就是他活脱脱的本人。

  而和珅呢?其实和珅是非常有才的,其在书法、诗文上都有很高的造诣,但是有才并不代表修养就高。由于和珅善伺上意,丢掉了自我,专仿乾隆爷的笔体,以致达到神似的境地,这也是其性格和喜好的最好体现。乾隆爷后期的一些诗匾题字,干脆就交由和珅代笔。据说,现在故宫崇敬殿上的御制诗匾,就是由和珅代笔的,这也可以看出和珅在书法上的造诣。和珅与刘墉不一样,你可以说刘墉修养高,但你能说和珅修养高吗?和珅这个清朝历史上最大的贪官,你若说他修养高,那岂不是糟蹋了修养一词。

  我们再来看看纪晓岚,纪晓岚有才气,在文化上也做出了贡献,一是奉旨编纂了《四库全书》,二是在晚年写了一部“追录旧闻,姑以消遣岁月”的随笔杂记《阅微草堂笔记》。但是,纪晓岚却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好色之徒,其“纵欲”之嗜好,在《啸亭杂录》和《栖霞阁野乘》中均有描述,得“风流才子”之名实不为过。故此,纪晓岚的字体也是追求雍容华贵之风,流利、圆融,颇具艺术性,这不能不说与其嗜好有关。

  以上三位都是书法大家,似乎离我们很远,但是你观察一下周围,你会发现,但凡那些字写得小的,多数是心思谨慎的人;而那些字写得大,且略显潦草的,则很多是不拘泥于小节,思路相对开阔的人。为什么要这样说呢?因为心思谨慎的人,一贯不喜欢张扬,做事也很低调,所以在写字时也是习惯于写的小而低调。而那些创新力比较强的,更愿意享受天马行空的感觉,所以他们在写字上也更趋于随心所欲,追求大气磅礴的挥洒状态。但无论是字写得大也好,还是写得小也好,我们也只能从好看与不好看上,或者性格开朗与不开朗上评论,却都与修养挨不上边。若是硬往一起靠,也许喜欢书法的人,为了习练,会更多的研读一些诗文,对修养提高会有一定帮助。而不喜欢书法的人,他如果再对诗文不感兴趣,那他可能在修养提高上借鉴的东西会相应减少,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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