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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的脚步走远

2019年12月30日 来源:烟草在线专稿 作者:张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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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将走过一年,在这一年又一年的接续与叠加之中,人生的阅历增厚,岁月的脚步走远。

  在岁末年初的这段日子,我仿佛置身于岁月的路口,目送着旧的一年匆匆离去,迎接着新的一年款款到来!红日在西边吐金,晓云在暮天收锦,行人在楼阁远望,西风在耳边彷徨,浓云罩尽了夜的明窗,暗夜唤尽了人的惆怅,我在楼上彷徨,小舟在湖面飘荡,残叶在枝头死亡,晚风来,又吹尽了多少别离情殇,我远望,远望,黎明又来到了眼旁,我留不住逝世的时光,我挡不住早起的太阳,我只能在时光里奔放,奔放却时有些彷徨,彷徨却时有点忧伤。

  这时候,我的内心里跳动着辞旧迎新的话语,那些悠悠飘去的往事片断,仿佛是心幕上深邃的背景,浮动着、摇曳着,而眼前零碎的时光,一如隔岸波光粼粼的河水,涌动着,奔腾着,仿佛把我的思绪带向远方。不管你是否愿意,或不愿意,岁月的脚步总是在催促我们,不断前行。到了而立之年,人总是自觉,或不自觉地去担当家的责任,整装、启程,跋涉、落脚,停留在哪里,哪里就会演绎你的一段艰难人生。从成长,到成熟的演变,时间漫长,匆匆的脚步,从来就没有停止过,纵然前面是风雨寒暑,雷电交加,也要打拼出属于自己的一片风景。走过的路,时而回顾,一幕一幕的往事,总是被那些生命中过往的时光,一茬一茬地,收割殆尽。人生,岁月,随你不停地迁徙,无论你走多远,牵绊你的,永远是故土,既是起点又是终点,它好似你的生活,无法歇止的行进中的脚步声。

  一年有春夏秋冬四个色彩不同的季节,有十二个长短不一的月份,有二十四个感受迥异的节令,有三百六十五个黑白分明的日子。从田埂上往前走,挥舞的锄头在唱歌,阳光扑过来,青苗长成一首诗,双脚沾满泥土,汗珠滚成一条河,分不出酷暑寒冬,农民劳动的号子,尘封成一坛美酒,往流水线上看,纺织机在轻吟,穿飞的手指弹拨四季,奔跑的脚步不能停下来,转动的轮子像日子,年轻的岁月流淌成一条不息的河,车间里,工人一站就是一座雕塑,青春一样的时光永远走下去,向课堂上瞧,一个个小脑袋像葵朵,清澈如水的眸子点燃一团火,求知的目光往同一个方向走过去,三尺讲台上,有一颗眼睛像星星,智慧的阳光播种希望,红烛燃尽生命的颜色,无尽的道路从这里延伸,环卫工人一来,天就下了一场雨,一片清新过后,城市就美起来,纵横交错的路上,每个人都在往前跑,他们迈着同样的步伐,劳动光荣。

  一年是一个圆。地球绕着太阳转一圈,人类追着太阳过一年。四季在一年里轮回,五谷在一年里成熟。颗粒饱满的庄稼是圆的,香甜可口的果实是圆的。地球的形状是圆的,太阳的笑脸是圆的,月亮的轮廓是圆的,梦想的结局是圆的,就连我们思念的感觉、幸福的愿望、祝福的心态也是圆的。一棵树,经历一年画出了浑圆的年轮;一个人,走过一年回到了季节的原点。但这圆随着岁数的增加,圆的面积越来越大,圆的边线越来越长,圆内的面积可以换算为人生的经验,圆的周长可以概括为生命的未知。游移于这个圆里,有的人浑浑噩噩,有的人圆圆满满!!时间的磨盘碾压岁月,青春的气息已渐渐消散;记忆中往事的片段,往往会在老照片中看见,翻得一遍又一遍。生命的脉搏没有了高亢,血液里的激情不再点燃;努力想把年轻留下,但缕缕白发和涔涔的皱纹,证明了,那是多么的一厢情愿。有时,点燃一支香烟,仰着面,吸进去,吐出来,看着烟雾缓缓飞散,恍惚间,天地都在变淡。不再为爱恋而烦恼,不再为没有结果而抱怨,不再为理想和奋斗而通宵达旦;照顾好家人,关爱晚辈成长,成为了主要的生命线。不得不承认:自己正在走向老迈,不只是表面,还有心间,跟着岁月慢慢老去,慢慢走远……

  一年是一段路。如果换算成里程,便是三百六十五里,从此时到彼时,从春天到冬天,从今年到明年。记得当年曾有一首歌风靡一时,歌名叫《三百六十五里路》。歌中唱道:“睡意朦胧的星辰,阻挡不了我行程,多年飘泊日夜餐风露宿,为了理想我宁愿忍受寂寞,饮尽那份孤独。抖落一地的尘土,踏上遥远的路途,满怀痴情追求我的梦想,三百六十五日年年度过,过一日行一程……”如今重唱这首歌,仍觉得激情如注、励志感人!!你鼓足勇气告诉我,我曾经顽强的,驻守在你梦境里,我翻开日历,时光,距你我最初的遇见,已滑行数年。你说,你多么想看清我,若隐若现的脸,重温往昔,阳光下如花的笑颜,你说你多么想呼喊我,停一停前行的脚步,告诉我我仍是你,最初的爱恋。我总是漠然的与你,擦肩而过,怅然如阴霾般,难以排遣。当我一路追寻,未知的远方,蓦然回首,才发现你在我身边。

  一年是一幅画。我们是画家,也是画中的人物。这幅画有春花秋月、岁月静好的恬静美丽,有风调雨顺、五谷丰登、春华秋实的如意欣慰,也有春寒料峭、酷暑严冬、残花败叶般的无奈与窘境。这幅画的色彩或朴素淡雅,或浓墨重彩,或鲜艳夺目,都是生活的元素、自然的恩泽、生命的色彩。如果不开花,再鲜活的植物,也只是一棵不知名的草,如果不出声,再嘹亮的歌喉也无人聆听,如果不自己站出来,万千的故事里,也没人会为你鼓掌,是珍珠就不要默默地等待,滚动起来,抖掉一身泥垢,让生命闪闪发光。

  一年是一首诗。这首诗或抑扬顿挫、或慷慨激昂、或音韵悠扬,唯有自己写才最有真情实感、最富激情柔肠;这首诗或清新朦胧,或意趣盎然,或一气呵成,只有自己作才底气十足、自然天成、神采飞扬!我们都是这首诗的原创者。岁月静守,思绪在心头,湿了谁的眼眸,岁月静守,品味着离愁,少了谁的挽留,岁月静守。寂寞的巷口,懂了谁的等候,岁月静守,松开的双手,忘了谁的温柔,岁月静守,却守不住曾经,那一次不经意的回头,徒留感伤,依然固执着心中的追求。

  时光的声音,淋湿了所有的过往。叠了一季又一季的光阴,轻抚我成一株渐老的树。心窗斑驳,静立于风里,雨里。远远近近的花与叶,鸟鸣一般来去,仿佛那些且开且落的思绪。走着的路,似曾相识,依稀藏着几丝不一样的新绿。生命的开始,是心跳有条不紊,生命的归结,是心跳的渐停。如同细雨,淅淅地响起,终归是无声无息地离去,带着泥土中浑然天成的清香,不加修饰的美。生命的终结,是以静,抑或是以动。生命的开始,是动,又或是静。清醒是人生命的常态,又或是沉睡。人的一生,沉睡的时间太长,苏醒的时间却很短,岁月如流水,且听且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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