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活在祖国的西北部,我是大西北人。我去过新疆,路过过甘肃,可要说起来好好转转看看这大西北,还要算是这前几天的自驾行程了。只是青海和甘肃两地还偶尔路过宁夏地段的九天八晚浮光掠影的经历,也值得好好记下来,当是西北纪行了。面对着这么旷达娇美的河山,心里默念着,不敢称之为“大”。
周五临时决定,下周一出发。一路从澄城开拔,我就是个乘车人。在甘肃宁夏交叉式前进的路上,一路颠簸,赶在傍晚六点前终于住进了甘肃兰州交通大学对面的宾馆。同事的同学是当地人,晚上请客,我们欣然赴约。兰州人的热情是发自肺腑的哪种,吃完饭才知道,真的是这样。我们去了兰州著名的网红桥——黄河中山大桥。人山人海,桥头立着一块牌子——黄河第一桥。黄河水面不宽,看看,都不如我家乡渭河的河面宽,但是水流明显看着急促,还有腾腾而起的小浪花。黑暗中,对面的山上绵延灯光点缀下,就像是天上人间最美的景物,也像是仙宫天堂一般,隐隐带给我们这些凡人一点儿追求美好的动力。河里有企业冠名的“佛慈”号邮轮在穿梭,逆流而上的样子就像这座城市的姿势写真。返回是沿着河流往上走的,走到了黄河母亲的雕塑前,想象中的黄河母亲很大很大,走到跟前一看,就是一尊普通的塑像。简介上说,是甘肃本地的一位画家倾情而作,为了这条中华民族的母亲河。一位母亲,身旁躺着一个婴孩。母亲慈祥,孩子活泼,依偎着母亲,享受着这天底下最美好的情和意。河流在此,大桥在此,唯有这母亲和孩子的画面,给这大河添了许多的灵秀气和生活气息,原来这就是人间世。第二天,还是蒙主人盛情,又请我们吃了兰州著名的连锁牛肉面店——安泊尔。色香味,中国人讲究的种种味蕾感受,都在这一碗面中浸润了所有的天人合一了吧。由衷的赞,兰州牛肉面,值得。
路过西宁,出发塔尔寺。在一个山谷间,旁边就是莲花湖。沿着滚动的电梯,换乘电瓶车,到了塔尔寺。一个区、一间院子、一个寺门,都是一种虔诚的膜拜。这里的人都很虔诚,我亲眼看到一位藏族老阿妈每次见了一尊佛,都会从衣服里面掏出一张一元钱,恭恭敬敬献上。穿着牛毛红的喇嘛,行走在道路上,看见的人碰到的人们,都显得毕恭毕敬的。天气热,喇嘛会把藏袍上的衣袖裙摆扬盖在头上,远远看去,像是一个尖顶子。有一座门,里面供奉的都是猎取的各类动物的标本,或呲牙或咧嘴或者或者狰狞如许,看着很是心不舒服。但这是一种信仰和虔诚,我们局外人似乎看不懂看不透,但我们只能表示理解吧。沿着山坡看过去,到处都是房子。密密麻麻的,围绕着塔尔寺的方向。其实,这样的信仰,在这样的人群之中,就是一种功德圆满吧。信仰从心,盖由如此。先民们选择居处,从这样的布局和匠心来看,他们每个人都是大师。塔尔寺即是最好的一例。在藏经阁门口,一位年纪很大的喇嘛,扬着五谷在一个铁质铂铂中显示神灵,我总还是看不懂,但我还是能够理解。旁边就是人们供奉的钱币,这样的展示和动作,在老喇嘛的眼前,他好像视若无睹。还有一位喇嘛,旁边就是鸽子在飞,一个孩子拿着他的五谷粮喂鸽子,老喇嘛一脸笑眯眯的样子,任由孩子抓取。孩子的母亲走过来,问孩子给钱了吗?孩子说没有,这位母亲赶紧掏出十元钱双手递给喇嘛,喇嘛还是笑眯眯的熟视无睹,继续摇着经筒,像是哼哼着古老的歌谣,又像是给来人祈祷、送去祝福。但愿天下太平吧。
在拉脊山的寒风中,我们的身体偶尔或者慢慢有了高原反应的样子了。远处近处到处是牦牛、羊群的混合,远远看过去,就像是上天在草绿之间撒下来的星星点点,看上去真的很美。忘了塔尔寺距离青海湖的距离,在一路的期待之中让脚尖踏在了青海湖的湖边。远远望去,总是感觉到远处是个青色的围墙,其实就是湖面的反射色差吧。牧人们拦着下湖去的路,有大人和孩子牵着马抱着小羊这里哪里的询问骑乘和照相。两头小羊,被藏族孩子抱在怀里,一会儿又放在地下,其中一只在石头上,另外一个小家伙用头在角力,很是可爱。站在湖面边的石头上,做了一个飞翔的姿势,好像要一头扎进这神圣的湖泊一般,映照不掺杂一点儿紫外线的光芒。沿着湖在二郎剑景区停下车,看看,才发现这是我见到过的最大的停车区。可以骑单车,也可以骑电动车,我们是一路步行,走到了湖边。热气球在远处摇摆,哈达在围栏上飘扬,向着湖边到湖心边走去,到处是照相的人们。向湖中心看去,有一块牌子,就在不远处,原来这里就曾经是中国鱼雷的研制发射基地。太阳暖暖的,湖面辉映着,安祥的周边,像是上天赐给大地的一幅画,我们久久留恋不舍得离开。在黑暗中摸索,到了一个居住点,不到五十米长的街道,有几家小旅馆。我们预定了一家,入住了。楼下就是小饭馆,里面的味道有点儿不大适应。还是草草吃了一点儿米饭,就在迷迷蒙蒙之中入睡了。早上醒来,大家都忙着去湖边看日出。清冷的湖边,因为游人的到来,有了些许的生气。慢慢的就看到了太阳一点一点升起来,瞬间就照亮了整个的人间。还是觉得冷,撑着看完了,在马粪和牛粪的混合味道之中赶紧走向小旅馆,收拾行囊再出发。
我记得去茶卡盐湖的路上,我们又都有了一点儿弱弱的高原反应了。七扭八拐,山路崎岖盘旋,半路上总会看见有个小集市一样的点,在朝着游客售卖各种各样的东西。同事推荐了天空之境壹号的新景点,我们还是觉得在茶卡盐湖老景点值得,就毅然决然去了距离茶卡小镇四公里的茶卡盐湖。人潮涌动,万民驻足,一点儿也不为过。走在盐雕和盐路上,小火车就在用盐铺就的铁道上往前奔走,一串一串的人像是卫护铁路的绳子,走着,拥挤着。我脱了鞋和袜子,一个人在盐湖中磕碜着脚下,慢慢走了一半的盐路,就感觉脚底下像是被划破了,赶紧返回岸边。坐在木地板上,把脚伸展开,摊成脚饼状,任太阳曝晒,真的是一件极舒爽惬意的事情。天空之境就是个标题了,在我眼睛里没有见到,只看到了人流,小火车,一个一个盐溶洞,和越来越拥挤的人群。据说这里的盐不溶于水,可以作为理疗、美容、护肤等等妙用,包装也很精美,就是重,一小袋也是沉沉的物料。依依不舍离开,在茶卡小镇吃了一顿川菜,就继续出发奔向德令哈的路途。
越来越荒凉,越来越孤寂。万物不生的节奏一样了。风大,灰白,植物到了几乎看不到的地步。远处的雪山顶上发射出白色的光,让人看到了希望,又感觉到依旧的绝望和凄凉。到处是风滚草,学名“流浪汉”,在风中滚来滚去的,像是在寻找扎下根的缝隙一样了。据说海子在德令哈停留过,还写下了诗句。我不知道他这是在赞颂,还是在倾泻绝望,或者是面对苍凉的直白呢。路上有隐约的雪山顶子,看上去山顶上拢了几颗雪,极耀眼,给干枯的大地一丝儿雨露均沾的渴望吧。终于到了德令哈,住下了。感觉身体很舒适,因为这里清冷。在街上转了转,人很少,找了一家陕西面馆,吃了面,味道还不错,能在这样的地方吃到家乡的味道,你不感谢上天,我想是行不通的。摸着黑拔营起寨,在路上继续奔向向往已久的敦煌,感觉像是要寻找飞天梦一样了?奔走在柴达木盆地的中心和边缘,继续感受雪山和苍凉,终于到了天气阴沉沉、昏沉沉、风吹的人几乎脸皮都疼得受不了的这里了。我们自嘲,到了这里,人几乎都脸皮薄了,因为自己的胡子都把自己的脸皮扎疼戳破了。
晚上在敦煌的街道上走,真不错。在城里的党河边享受一会儿的干爽。到了这里,才发现和我们本地的天气温度差不多,甚至还要高许多。第二天去了距离敦煌城区九十公里外的玉门关,真的像是一座关城。就在荒漠之中,就在荒漠之中的风道上,任由风吹。可以想象,在古代的先民们是如何艰难跋涉穿越这样的戈壁滩的。一个字,苦。感觉玉门关的荒凉,看着和周围区别不大,就决定不去大小方城、盘城了。直接去雅丹,一个叫做“魔鬼城”的地方。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和自然天成,你不佩服真的不行。就在茫茫的戈壁滩上,一座座雅丹地形的土台子、土柱子就横亘在你眼前,像是被什么折磨的,又像是被整齐排列的“西海舰队”。各种各样的形状,就好像在影视城里搭设的一样,又感觉像是上天之手的杰作,人间怎么会有这样的画面呢?返回后,去了鸣沙山月牙泉。就在城边四公里处,小小的泉水,高高的沙坡,几乎成了人和沙漠的混合体了。据说这里是全国最大的骆驼团队,有五百峰骆驼待命,随时可以为游人提供骑乘服务。风吹着沙,沙起着哄,和人们的热情组成了和谐局面。看着高高的沙坡,我几乎用尽了力气爬上去,又俯冲着奔下去,人稳稳地站定在沙坡的斜坡上,倒是倒不下去的。像个真神仙了。晚上,看了《敦煌盛典》互动演艺,讲述了一个凄美的爱情故事。和敦煌莫高窟有关、和尊卑上下有关、和人间追求有关,让人在世外美好和市井繁华、爱情无法阻挡和凄凉境地之中寻觅到了一个定力,感悟到了浓浓的生活的气息。早上早早起来,奔向敦煌莫高窟。由于是B票,只能观看七百多个洞窟之中的其中四个。跟着人流,拥挤着脚步,在黄沙漫飞和人潮之中感受到了古人的信仰、信念和觉悟的至上的崇高,这就是中华文化的绵延传承和真实记载。在九层楼的大佛前,敬仰是不可少的。在满是佛像的星星般的洞窟顶上,你信仰不信仰我所谓,但你都必须仰视这一切的。参观完了,在发掘者、维护者和陈列馆的历史中穿越,真的为这些拥有信仰、坚定信仰和维护信仰的人点赞。恶劣的环境,考验的是人,只有那些信仰崇高者才会摸索着生存下去。离开敦煌,是在风沙中摸索着离开的。高速路上几乎没有一点儿能见度,一阵风就带来一片沙尘。想找到路的方向,简直就是做个梦一样了。好在我们虔诚如己,终于杀出了奔向了路的前途。三天两晚,在敦煌的热,离开之后,才发现有幸有缘和值得记住这个厚实历史的名字,敦煌,敦煌,敦煌。
到了嘉峪关,自然要去看嘉峪关关城。据说这里是明朝关城的代表,不是之一。想象中的长城,都没有这里的雄伟壮观。一座距离嘉峪关主城区六公里的地方,矗立着一座延续了一座长城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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