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性的,是龙海山。柔性的,是凤湖。
在滇东一方丝绸般顺溜的天空下,在龙海山麓一片田园城廓的围护中,一泓碧水,就这么轻轻松松地把刚与柔,火与水,坚硬与绵软,豪气与恬静,用一个看似随手拈来,实则匠心独具的名字,诗意地粘合在了一起,既经纬分明,又浑然一体。
天地悠悠,岁月流转。桑田沧海,物换星移。
龙,一直活着,活在一个无比精彩的历史传说里,活在我们世代传袭的冥想中。他扫荡烽烟,他精茫四射,他啸傲西风,他气贯长虹。于须臾之间,了断江湖恩怨。自豪迈之处,挥洒快意人生。
湖,也一直活着,活在爨乡这一方安详的大地上,活在我们辽远的视野中,她碧波荡漾,她泽润苍生,她钟灵毓秀,她厚德载物。于晴朗之日,任凭云蒸霞蔚。自梅雨时节,尽随雾笼烟遮。
凤湖,我梦寐中时而烟波浩淼,时而渔歌悠扬,时而风情万种,时而超凡脱俗的藏剑之湖,此时此际,就如和田玉般无比通透地呈现在了我的眼前。
然而,关于白水塘还有一个美丽的传说,白水塘的水原先是碧绿的,甘甜可口,因此又叫翡翠湖。白素贞为了拯救官人许仙,从白鹤山盗来灵芝仙草,路经此地,一眼就喜爱上了翡翠湖,竟纵身入湖,在湖里畅游,竟把灵芝草丢在了湖里,灵芝便奇迹般地变成了肥美的鱼虾,玉白的莲藕,楚楚动人的荷花。因受白娘娘冰肌玉骨的浸染,翡翠湖成了白水塘。
但我知道,就在祥和的雨露悄然温润这片热土的前一夜,就在和煦的阳光彻底普照剑阳大地的那一刻,它从容而又决绝地收敛起了逼人的利刃,涤荡尽了满身的血气,冻结了旷世的刚烈,幻化成一条吉祥的白龙,隐匿在了深深的凤湖之底。
我还知道,它化龙入湖的那道白光,至今依然萦绕于雄峻的龙海山巅,每天都在随着一朵吉祥的彩云,形影相伴,变化万千。
坝子的水是坝子的眼睛,多情而温柔。在坝子你很少能看到犹如黄河般汪洋恣肆的水,但是,连绵不断的千里乌蒙山之脉—龙海山和浸透了阳光纯金之色的溪流之水,从远古到现在不断放纵自己青春之美,在坝子,石头都能流出水来,你走在坝子里,随时都可以看到石缝里一泓泓的清泉汩汩外溢,不小心跌入周围的草丛和灌木丛里,倏地一声就不见了,这些草丛和灌木丛经不起水的诱惑,永远也长不大了,很快披一身绿色为水做嫁衣。
坝子的心太善良了,它接受水的滋润,总像一位多情的少女把所有的春水都装在自己心上。把全部爱倾洒在自己心爱的巴山汉子的身上。因此,坝子的水穿山涧、越峡谷,一不小心就流出了百里,画出了百里画廊。
住在龙海山的脚下,静听山溪流之声音。犹如天籁之声音回响在我的耳旁。又如少妇思春,让你想象联翩,彻底难眠。便徘徊复徘徊地行走在溪流边,诗人们经不起这种柔媚,反其道而行之,于是豪放、旷达、粗犷与悲怆烙进大坝子的山山水水。
随着现代物质生活水平的日益提高,人们工作、生活节奏加快,一座座高楼拔地而起,城市生活空间越来越小,返朴归真,回归自然已成为都市人向往憧憬的生活。
高原水乡——陆良三岔河白水塘就是你亲近自然的最好去处,在这儿可尽情领略“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的水乡美景,享受“稻花香里说丰年,听取蛙声一片”的清幽宁静,感受“开轩面场圃,把酒话桑麻”的田园乐趣,感悟“此中有真意,欲辨已忘言”的人生哲理。三岔河镇因为有白水塘而被誉为高原水乡,白水塘则因其有万亩荷花而名声远播。青荷是白水塘的本色,莲花是白水塘的灵魂,暗香是白水塘的气息,碧水是白水塘的灵性。白水塘一年四季都有可观的景色,春可看小荷才露尖尖角,夏可看接天莲叶无穷碧,秋可看芙蓉莲房出净水,冬可看残荷犹有傲霜枝。
在接受一个季节的邀请之前,在携手一片蔚蓝的指引之前,我只是一片沉湎于风花雪月之中的,比轻盈的鸿毛更轻的羽毛,在红尘滚滚的闹市,漂浮,游弋,忧郁,沉沦。喧嚣的市声,正缓慢地腐蚀着我的纯粹。粘稠的物欲,正不可抗拒地消解着我的空灵。阴暗的气息,正日夜侵蚀着我洁白的肌体。
我真的很需要,很需要一泓圣水的菩提。于是,我来了,来完成我生命中一个极其重要的仪式,我来虔诚地朝觐您,我梦寐中吉祥如意的藏灵芝草之湖。循着一朵白云的轨迹,我来了。沿着一缕和风的牵引,我来了。向着祥光普照的方向,我来了。我来了,我来兑现一个神圣的,宿命的承诺。我来了,我来完成一次伟大的,灵魂的淬火。我的身与心,将在你千年不涸的净水中,脱胎换骨。我的灵与肉,将在你亘古不变的波光里,彻底施洗。
你将成为我天长地久的生命之湖,从此之后,你将岁月般久远地在我的脉搏中浩荡,在我的梦境中蛰伏,在我的骨血里奔涌,在我的魂魄中闪耀。我将怀抱你灵性的昭示,怀抱你与生俱来的烟霞与清远,走向人生的终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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