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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银子山的野冬花

2018年11月19日 来源:烟草在线 作者:张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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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烟草在线专稿  进入初冬,冷风乍起,带来了丝丝的凉意。初冬的山花开始绽放:两三朵、五六朵,而后是几十朵、上百朵,到了盛花期,一下开出成千上万朵。花朵虽不大,但连在一块儿,金灿灿、黄澄澄一大片,从小银子山麓一直延伸到大道旁、田埂边,倒也十分壮观,成为当地一道独特的景观。这时蝴蝶蜜蜂也纷至沓来,或翩翩起舞,展示靓丽的身姿;或落在花瓣上,拼命地吮吸花蜜。附近的村民,上至银须白发的老者,下至刚刚学步的幼童,一有空闲便前来观初冬的山花,个个喜形于色,人人交口称赞。更有直言者,制止极少数伸手掐花人:“把花掐回家插在花瓶里,只能供一家人观赏,而且三五天便枯萎了,实在太可惜……”如今随意掐花的人已经越来越少了。

  人们喜爱初冬的山花,不仅因为它金黄美丽,清香扑鼻,还在于它要求于人的少,而给予人的多,具有宝贵的奉献精神:它不讲条件,甘居于荒野偏僻处,只要有土壤和阳光雨露,便能生根发芽,长出叶和茎,开出金黄的花朵。即使土壤贫瘠,雨水稀少,初冬的山花也不在乎,照样顽强地生长着。它不需要人工施肥浇水除草,没有一点娇贵之气,所以它最为忙碌的乡下人所钟爱。

  初冬的山花不畏挫折,不惧灾难和逆境,无论是被砖石掩埋挤压,还是为牛蹄所践踏,它都能挺住,继续寻求生存的空间,勇于从砖石缝隙中抽出新芽,从牛蹄窝中爬起来继续生长;即使嫩枝被折断,也能在折断处长出新的根须……严冬降临,百花凋谢,漫天飘飞,唯有野山花宁可枝头抱香死,也不愿落英随风流。初冬的山花不愧是花中的真君子!

  我在师宗工作,居住在城乡接合部。离家不远处有一座小山,位于小石山水库的东岸,向当地老百姓打听,这山叫“小银子山”,这是当地常见的土山。山不算高,高出小石山水库不过几百米,坡度也不大。山上林木茂密,是鸟儿的乐园。山麓生长着一片野山花,每年如期开放,年复一年,生生不息。附近的村民都特别喜爱它、呵护它。即使在那鼓励开荒种粮的年代,村民们也舍不得毁掉它,而是将其保护下来。时至今日,它已成了村民心中最美的花园……

  每年清明节前后,野山花开始抽出新芽,长出嫩叶。远远望去,绿茵茵一大片,像一床厚厚的绿毯,铺展在蓝天白云之下,十分抢眼;炎炎夏日,花木加速生长,野山花也开始孕育花蕾。像女人十月怀胎一样,由小到大,由隐蔽到显露,预示着花期已不遥远了。

  野山花具有很强的团结精神和自立自强的品格。它虽没有人工培育的品种菊花朵儿大、造型美,也登不了富贵人家的厅堂和文人雅士的小院,但它却不卑不亢、无怨无悔,而是相互紧紧地抱成一团。一株野山花可以长出许许多多的枝丫,开出几十朵、上百朵,甚至更多的金色小花,星星点点,密密匝匝,相互簇拥在一起。一阵秋风吹过,它们即使倒成一片,但待风儿停息后,便会又立即昂首挺胸站起来,与其他野花野草为伴,共同装点这五彩缤纷的原野。这就是初冬野山花的品格。

  我已离开原来生活、工作过的小银子山脚下好多年了,过往的人和事开始渐渐地淡忘,唯独小银子山那每年如期开放的初冬野山花仍记忆犹新,它的靓丽、芬芳、热烈让人难于忘怀。今秋我真想再去与它作一次亲密的接触,好好欣赏那人见人爱的初冬野山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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