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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的水寨小平坝

2018年06月22日 来源:烟草在线 作者:张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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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烟草在线专稿  今年的水寨天气明显不同于往年,自四月初到五月中旬以来,隔三岔五、淅淅沥沥的雨水从晚春一直下到初夏,迟迟徘徊在水寨的上空。这是多漫长、静美无言的雨季啊,有时是突如其来的中雨浇你个劈头盖脸;有时午夜梦回中细雨如丝,几乎无声无息,宛如一曲凄婉的歌谣自梦里悠悠飘零;最常见的是小雨下下停停,停停再下,拖泥带水,欲干还湿,没个消停。让见惯了晴天朗日的水寨人颇有些不适应。

  过了立夏,天气就一天一天地热起来了。早晨的空气格外清新。水寨此刻是最让人迷恋的,且不要说那姹紫嫣红的色彩,就说那馥郁的初夏天的气息吧:路旁的打破碗花、马缨花、火草花以及野草混合着淡淡的麦香、蚕豆花豌豆花香,铺天盖地的弥散开来,让人陶醉到迈不动步子。

  进入五龙属地,生活似乎真的“慢”下来了。车速由八九十码降至三四十码。若不注意,不时还会从路边“杀”出一头老母牛,大摇大摆地走在路中央,任凭你的鸣啼,谁也改变不了它的慢节拍。车渐渐深入五龙腹地,弯道越来越多,树林越来越密,车速再次放慢到二十几码,似乎上天故意让我尽情地享受着这绿色的绵长、惟美的延伸。透过车窗,遍野的山坡,红椿树、朴树、榕树、芭蕉树……叫得上名字的,叫不上名字的,树根拥着草,树枝缠着藤,挤挤挨挨,高高矮矮,占据着各自的空间,展示着顽强的生命力,俨然一派南国热带雨林的景象。打开车窗,我拼命地呼吸着扑面而来的氧离子,贪婪地欣赏着四野的风光。我在这绿荫中沉醉,在这雾气里迷失,时间仿佛在这里凝固,在这里停滞……

  田间的油菜花早已变为油菜籽,有些已经被收割。水稻、蚕豆、豌豆、洋芋,此时正值花期,水稻的花粉附着在穗头上,淡淡的,黄黄的,好像要垂落下来的样子。蚕豆、豌豆、洋芋的花,则呈现出红色、蓝色、紫色、白色等不同的花色,夹杂在大片田园中间,把水寨小平坝的夏天点染得姹紫嫣红。许是刚浇过水的缘故,一整片庄稼都湿漉漉的,有晶莹的露水在叶子上滚动,像一颗颗晶莹的珍珠般,在初夏的晨曦中闪着熠熠的光,让人不忍去触碰。

  小平坝东南侧的南丹山上一片葱绿,山上大片大片的森林依照阔叶林、针叶林、实心竹林的秩序由山脚到山顶分层次地生长着。昨夜刮了一整夜的风,山麓的原野上所有的阴霾被尽数吹散;天瓦蓝瓦蓝的,像深邃的海,几乎寻不到一丝云的影子。几只鸟儿急匆匆的打头顶飞过,向着天际的大山深处飞走了,远去了。

  才五月的光景,天气已闷热得让人心堵身疲,行路直喘气。只要在屋外呆上稍长的一段时间,强烈的阳光就会刺得你两眼发晃,辨不着南北。所有的植物都静默的呆立着,甚至在起风的时候,它们都没有更多的力气来摆动它们的躯干与枝桠。五洛河的水面到处折射着亮白刺眼的紫外线的光芒。

  在这酷热的炎夏里,心神极易飘忽与打瞌睡。屋外唯一让人富感有清凉气息的植物当属芭蕉了。看着那一丛丛的翠绿,散失的精神又慢慢重新集中回来了。芭蕉,历来是极为人们所喜爱,因此在各地方都有植种与观赏。而自古,写芭蕉的诗也有许多,唐时的著名诗人李商隐就写有:“芭蕉开绿扇”的名句。之所以称为绿扇,那是因为它那翠绿的叶子确可以制成扇子。另一特别之处是在风起的时候,它那舞动着的叶片十分象是在拂扇的模样,此景不禁让人想起了《西游记》里孙悟空智取芭蕉扇,扑灭火焰山的场景。

  芭蕉常常一丛丛,一排排,或树于窗前,或倚于假山,或靠于道旁,或立于溪头。春夏秋三季,枝叶硕长,碧绿如纱,近看似毡似盖,远望如伞如帐。风起一片片哗哗摇曳,雨来一叶叶幽幽低垂,闹时似天真活泼,身材修长的婷婷少女,静时如娴雅端庄,体态丰腴的忧怨贵妇,难怪诗人画家青睐有加。其实芭蕉树也开花结实,果实也叫芭蕉,只是人们习惯了它兄弟香蕉的甜美,才无法读懂芭蕉苦涩过后的绵长!

  挚爱芭蕉不只是因它诗情画意,葱郁常年。更是忘不了80年代初刚参加工作时的记忆。同事的母亲采下芭蕉嫩叶,用清泉洗净。或整叶覆于蒸格之上,然后在上面放上一排排带酸菜拌紫苏、香葱、韭菜甚至腊肉的麦面馍馍。或撒成小块,卷成冰激淋筒状,装入玉米浆,撒入红枣、桂花、芝麻、花生包制成三角状,一个个如鱼头似的玉米窝窝整齐码上蒸锅。在灶里架上木柴,熊熊大火一会儿就将带着清凉的芭蕉叶香味伴着麦香或玉米香蒸发出来,传出老远……。于是满山似猴儿跑跳的孩子们一窝疯的跑到同事家厨房,有的趴在锅边流着口水眼巴巴地等,有的讨好的往灶里添柴火,有的急着给同事的妈妈看采来的山楂……这时候同事的妈妈总一个个抚摸着他们的头说:“婶子做的多,都有份儿”。有时到最后同事两兄弟一个也沒吃着,同事的妈妈就用剩余的面凑合着做了几个无馅的给我俩蒸上。那时候这里穷,面粉不多,所以这种蒸食一般也在过年过节才有,同事妈妈的面食儿在全村是数一数二的,至今在梦里还在怀念同事妈妈的味道。每当同事妈妈采芭蕉叶的时候,都是目尖的孩子呼朋唤友最兴奋的时候,“去黄婶家吃芭蕉馍啦……”同事妈妈去世的那一天,全村老少都到了,不知哪个好事的小子在坟前还立了一株芭蕉树。大雨打在蕉叶上啪啪直响,雨水从叶面上滚落,似一串串绿色泪痕。

  地里的豌豆,随着夏天的深入,花开始渐渐地谢了;那些或白或紫的蝶儿早就飞走,不知去了何处。纤细的藤蔓上已缀满了青碧色的豆荚,嫩嫩的,瘪瘪的,像刚出壳的小鸟儿,怯生生地打量着这个绿油油的世界。此时剥开,荚角里只有一些毛茸茸的东西,只需几日,那绿珍珠般的小生命便会长成。

  打初春到入初夏,雨水是有的,却较少。空讲河水倒是清幽幽的,可见几尾小鱼在河边的水草中游来游去,空灵极了。风倒蛮勤快的,不时地来光顾。吹远了桃李的芬芳,散尽了榆荚槐花的甜香;癫狂的杨花柳絮还未完全退场,田野里蒲公英那一蓬蓬没能编织完的梦,却早已飘零成殇!它们飞去了哪里?找到家了吗……

  夏天的水寨小平坝,总是给人以生机勃勃的印象。还有坝子上的天空,瓦蓝瓦蓝的,一碧如洗,几缕白白的云彩,不停地变幻着形状,像棉花,像瀑布,像羊群……

  夏天的水寨小平坝,总能给人一个喜悦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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