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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年以后我将永远伺候你

写给天堂里的妈妈
2012年04月13日 来源:烟草在线 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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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母亲的墓地祭祀归来好几天了,沉重的思绪还是久久不能散去。今夜,又将是一个不眠之夜。面对漫布的黑暗,似乎面对妈妈对生命的渴望;凝视摇曳的灯光,似在默读妈妈生活的篇章。在这个可怜落寞的夜晚,妈妈的影子将若有若无的跟着我,随我沉思,随我漂浮,随我如梦!——题记 

  总以为时间的推移会让一些事情淡忘,但是妈妈的音容笑貌依然清晰,入脑入髓的情感是不可能忘怀的。妈妈,这36年来,您一直活在我的心里。

  很多辛酸的生活点滴中,妈妈好像是苦难的化身。有些事,是烙在我记忆中的碎片,是不需要用语言表达的,生活的苦难早已把妈妈的心磨平。妈妈一生的命运,一直与病痛苦难相连。

  生命无法如梦幻般完美,可是痛苦哀伤却无法避免。一个人自从生下来以后便开始朝着离去的而方向走去。人在自己的哭声中来到世上,又在别人的哭声中离去,这是一个从诞生就开始注定的结局。

  1976年10月26日17时,我随厂领导在韶山悼念伟人毛泽东后刚刚赶回工厂,吃完晚饭还没来得及洗澡,就见厂办接线员匆忙跑到我的集体宿舍:“你妈病危,要你速回!”我闻讯急忙收拾行囊,装上出差前为您买下的异烟井、雷米封、鱼肝油和青、链霉素,还特意带上了利用职务之便,为您办下的“家属医保证”。好友周尚安借了一部自行车,把我送出了60里开外,剩下的30多华里,因单车无法行走,我只能打着手电,破田破地的奔跑。

  当我赶到家时,妈妈的心跳早已停止,满屋的人都在忙碌着,一切恍惚在梦中一样。为驱走妈妈黄泉路上的黑暗而设置在灵柩前面的脚灯,一小汤匙桐油再加上一根棉绳做灯芯。我不敢想象,妈妈如何依偎着这微弱的灯光,在黑暗中独自行走的情景……

  看着摇曳不定、闪烁不停的灯光,我想着脆弱的生命,活时小心翼翼,死后无声无息。燃烧的檀香,在母亲遗像前卷起缕缕青烟,很快又消失在浑浊的空气里,像妈妈的灵魂一样,瞬间无踪可寻。

  眼睁睁地看着妈妈离开人世,自己却丝毫无挽回之力。我歇斯底里地嚎干了眼泪,但眼泪并不足以让我去表达我的悲痛哀伤与绝望。面对妈妈的突然亡故,我只能无法选择地承受,任凭残忍和绝望在我身上层层剥离。

  辛劳一生尝遍生活酸甜苦辣的妈妈,清贫劳累、阅尽离合悲欢的妈妈,就这样走了。妈妈没有给我留下任何财产,唯有对我关爱的付出,她那一双包含牵挂与祝福的目光,让我永远躲不开心中那份凄凉的感觉。

  出殡各种仪式有条不紊的进行着,我始终麻木的听从安排,脑中一片空白,恍恍惚惚地任凭泪水横流泪。在闭馆的那一瞬间,我悲从心来,声嘶力竭呼唤着妈妈,妈妈……仿佛一刹那心被掏空的感觉,好累好疲惫。最终妈妈还是安静地躺在了生前她亲自为自己所选的地方。

  我曾以为,我和妈妈相依相偎的幸福时光,会如江面春风、天上明月,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妈妈的病逝,我心中添了几分怅然和人生苦短的这种无奈的感叹。第一次接触到生与死之间无望的挣扎,眼睁睁的看着却无能为力,让爱消失在世界的尽头……从此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一处孤坟,无处话凄凉。往事如烟曾可追,也来幽梦几萦回。思念似青烟似白云,是梦幻还是真。美梦失去似雾里尘,风声添苦困。

  失去妈妈的日子,思念和眼泪一直在伴随着我,使我欲拔不能,妈妈慈祥的面容不知不觉就浮现在眼前,我的天彻底的塌了。

  妈妈的离去,也让我深深的体会到了什么是“空虚”,就像把我的心脏掏出抛向空中,使其随风漂移、自由坠落,让我看得见却始终够不着,不留一点余地、不给一丝希望,让我在绝望中挣扎。

  妈妈,在您离开的最初日子里,我感受最深的是这个人间世界的悲惨和凄凉,一个活生生的妈妈转眼间化为灰烬,从此母子天堂人间永隔一方,不再相知、永无相见。

  妈妈,我不知该用怎样的语言来形容你的离去对我的打击,只知道,您带走了我的许多欢笑;只知道,那快乐无忧的日子已离我远去。我从小在您的身边长大,享受了您给予我的全部母爱,您的爱是我生命的阳光!如今,尽管父爱依在,情爱尚存,但没了您的爱,我生命的阳光便失去了往日的色彩。我不再爱说,不再爱笑,我变了,真的变了。我知道,您不希望我消沉下去,不希望我的生活中始终有痛苦的阴影缠绕。可是,妈妈,生活中没有了您,我又怎能开怀依旧,欢笑如常?

  亲爱妈妈,这个世界,还将有千千万万个日落日出,明天、明天的明天,还将会发生很多很多让您喜欢的故事,您却再也听不到、看不见了。36年来,那无尽的哀思始终在我心头萦绕,挥之不去。

  妈妈,您知道吗?我现在都不能看见灰白头发的老太太,如果您还健在,也该是满头花发了。有一次在大街上,我见一位背影像您的老太太,我跟着人家走了很长一段路。如果是我的妈妈该多好?那样我会一步不离地守护在您的身边。

  妈妈,我想您!想您!人们常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我是那样地想您,您是否应天天在梦中与我相会?若果真如此,妈妈,我愿自己长眠不醒!

  妈妈,有您在的时候,那天堂般的神话故事我不太相信,但今天,我却特别渴望并祈求那是真实的、永远的。

  妈妈,天堂里一定是没有烦恼、没有痛苦的吧?

  亲爱的妈妈,您在那个无忧无虑、无须操劳、没有疾病的地方,一定会享受着荣华富贵的生活,请您在那里耐心的等待着!儿子百年以后,我会再回到您的身边,无微不至的守护您、永远伺候着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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