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言:
在北京的画廊圈,艺术家的群体里头,张思永有一个很鲜明的一个形象,那就是永远不离手的雪茄。最近在自己的千年时间画廊举办的个人北京首展《时间绘》画册上,封面就是他一只手拿着雪茄的照片站在自己的作品前。他有七年的雪茄的品尝和把玩的经验,他每一天都会抽雪茄,在他家里,有一个能够装1300多支的雪茄柜,他甚至有一套旅行的雪茄装备,这样他就能随时来上一支。张思永说,一支好的雪茄是男人的权杖;一支好的雪茄也是最好的情人,这么多年来,雪茄一直陪伴着他,带给他自信与力量。
与雪茄的第一次亲密接触
在遥远的南美洲,古巴是这块土地上的唯一一个社会主义国家。这儿是当年欧洲人发现烟草的地方,至今乃出产最好的烟叶和最著名的雪茄。古巴文化深深地扎根于醉人的烟草香味之中。古巴人每年要吸掉2.5亿支雪茄,另有6500万支出口国外。大部分古巴雪茄都是手工卷制的,以保持其上乘的质量。在古巴,雪茄几乎是男女老少从不离手之物。抽雪茄已经成为了一种时尚。
张思永与雪茄的第一次接触要回到7年前,他与古中友好协会会长的交往。认识这位会长,缘于当时张思永北大的同学去古巴拍一个专题片,记录在古巴的中国人,当开始回忆那段过往时,张思永的手里的雪茄正在燃烧:“古中友好协会的会长是广州人,他在古巴生活了近30年,他们几代人都移民在那儿,他也是后面过去的。我这个同学在古巴拍纪录片,带回来我们买不起的,也没曾想过第一支雪茄,我品尝之后,从此爱上它,就像我爱上做画廊这个行业一样,从那一天开始之后的7年,我几乎每一天都抽雪茄,之后我跟古中友好协会会长联系上了,他成了我这些年来给我输送雪茄的人”。
张思永品尝雪茄,有他独到的心得:“整张的烟叶,卷制起来,通过五年的醇化期,经过全世界物流的运输,然后到了每一个雪茄客的手上。你通过火来激活它,在一个私密空间里头享受那种天然的烟草味,就像女孩子所散发出的香水一样好闻”。
“总有一款雪茄适合一个男人,根据他的精神、他的气质、他的脾性、他的口味,所以说雪茄圈里有一句话,当你没有足够的时间你不要轻易点燃一支雪茄,雪茄有仪式感,你要尊重它”。
雪茄在人们眼里看来,似乎是一种身份和地位的象征,但张思永说道:“对艺术家来说,就敢于玩,什么钱不钱,什么贵不贵,什么奢侈不奢侈,关键是烟草本源的味道带给了人的自信,给了人的一种气味上的通隆,让全身得到舒缓,去感受每一款烟草不一样的味道,因为任何一支雪茄都是百年的历史,每一支烟草都是人的手工卷制而成”。
在千年时间的雅昌讲堂【画廊故事】合影中,张思永手中拿着他的“权杖”雪茄
雪茄给予艺术创作上的灵感
艺术家喜欢原始的味道,需要私密的空间,需要自己和自己对话,只有这个时候,才能激活艺术家内心最本真的感触,创造出独一无二的作品。虽然张思永为人所知的身份是一个画廊主,但是从90年代毕业之后,他一直都在坚持他的另外一个身份,那就是艺术家。在作为艺术家的时候,雪茄是他最好的伴侣,带给他心灵上的抚慰,让能够静下来,有一个自己和自己对话的机会,还有创作之余,一个偷闲的功夫。
“一根雪茄长的可以抽几个小时,我认为这就是消磨你的时间,考验你的意志,见证你的时间积累的一个重要的方式,把它收集起来,保存起来,见证自我时间的流逝”。
“我认为每一个人都会有一个钟爱之物,你喜欢的佩饰,你喜欢的香水,你喜欢的把玩物等等。而我就是雪茄从不离手,我离不开它了,我有点儿依赖它,我太爱它了,它能让我有自信,能让我找到自己喜欢的味道,归根结底是自己玩儿,就像做艺术一样”。
说到这儿,张思永又拿起雪茄吸了一口,并随手把玩着雪茄剪:“一个艺术家,如果你没有一点属于自己的闲暇时光,你就拿不出一段时间来整理自己的思路,你也就不可能有抒发自己心情的时候,有了一个心爱之物就能让你钻研它。我为好些媒体写雪茄的知识,虽然我讲得很细碎,但都是我的体验和我的阅读,在我看来,制作雪茄的过程也是一种艺术”。这时,张思永指着自己手里的雪茄上面的标签说道:“比如这支雪茄它的品牌只有80年的历史,但这是卡斯特罗最爱抽的品牌,它标签上这种金、黑、黄的搭配,是世界艺术通行的一个语言,我认为这是一个符号,这就是当代艺术”。
“当然最主要的是雪茄能带给你疲劳的身体一个清凉剂,就像有的人累了要喝酒,有的人困了抽支烟、品个茶、听个曲,对于我来说雪茄就是这点功能,在某种意义上,我愿意把它当成我个人的贴身之物,它看起来是一个消费品,但对我来说是一个精神化的消费品,艺术品也是精神化的消费品,烟草依然是一个手工劳作出来的,跟我们画画一模一样的”。
除了个人分享的时光,张思永还经常和朋友们去一些古典的四合院抽雪茄,那会带给他灵感和一些愉快的时光。大家彼此聊一些与艺术和工作无关的东西,这时雪茄成为了彼此共同的话题。“比如我知道你喜欢什么雪茄品牌、什么口味,我可以帮你找得到,通过雪茄可以有一些工作之外的聊天,如果仅仅谈工作和利益会变的很无趣,我不是一个完全在乎利益和工作的人,我希望在我工作中让自己活得有意义,什么才是有意义?除了带给给别人乐趣和别人的收获之外,自己还得活得像那么一回事。做艺术要追求丰富性,多样性,单一的利益已经摧毁了我们许多的艺术家,在这个圈子里,很多人都是权利的,商业的,无趣的,那是我作为艺术家不敢苟同的生活,这时,雪茄可以成为大家共同的朋友,也让这个圈子变得更加丰富和人性起来,一群艺术家无聊的时候,因为雪茄的激发产生了一些想象,产生了有意思的合作计划,也是彼此意趣相投的好事”。
雪茄传递艺术圈中的友情
在中国当代艺术圈,抽雪茄的人并不少,像曾梵志、王广义可以算是最典型的人物,几乎到哪儿都能看到他们手里的雪茄。张思永说自己不需要做所谓大牌的雪茄客,他只需要在他的私人空间里有一个自我放松的东西。
在这个私人空间里,有许多张思永艺术圈的好友,比如批评家高岭,艺术家俸正杰、何汶玦、刘野、谢南星。雪茄除了带给张思永艺术上的灵感,也为他创造了更多的友情。
当这些朋友们在一起的时候,会彼此讨论抽什么品牌、什么型号、抽哪个国家的,大家喜欢什么味道,配什么酒、配什么茶、配什么饮品,夏天会配薄荷叶和冰水,冬天则会配一点红酒。
张思永很在乎点燃雪茄的仪式感:“你看我现在手头的这只雪茄能抽两个小时,那是要告诉你,当我点燃这只雪茄的时候,有大段的时间可以和你聊天,这是一个暗号,是交际场合上的一个方式。你拿什么雪茄拜访你的客人就是不同的暗号,比如一支迷你雪茄是一杯咖啡的时间,就是说它的时间很短,你可能要简明扼要地说完,如果拿出一支比较伟岸、比较雄壮的雪茄,说明他有点儿闲工夫跟你聊,关键是最后二十分钟你说你的问题”。
“这么几年雪茄给了我很多灵感、给了我很多友谊,给了我很多对话的机会,交了很多朋友。有一个我和王雁南、蔡小莉夫妻两人的故事,当时他们是从英国回来的艺术家,有一天晚上十点半我跟天津美院的吕旺教授在我的咖啡厅抽雪茄,我的门没关上,但灯是黑的,只有这个窗户亮着,突然进来两个人,我说你有什么事?他们说我在外面闻到这种股嚣张的味道,立马吸引我们了,决定冒昧打扰一下,认识你这位雪茄客。于是我请他们坐下来,他们问我抽什么雪茄?我说这种雪茄你可以尝尝。品完之后他们很喜欢,问我多少钱一支?我说150一支,他说我买一盒,我说你买一盒就一百一支,为什么?人家不是说跟我做生意,而是因为他喜欢这种味道,雪茄客有一个尊重,这个雪茄不是他常抽的,他品完这支雪茄觉得味道很棒,于是彼此就交上朋友,陌生人之间因为一个味道能产生交往,这是幸福的事”。
后记:
现在,张思永最主要的精力都是花在空间运营上,在798的3818库,千年时间这个不大的画廊却在这儿坚守了十多年的时间。在画廊的斜对面,是他经营的“有时间咖啡”,这儿经常会有张思永的朋友们,客户来与他聊艺术,聊生意,彼此点上一支雪茄,就能消磨一个下午。在张思永的家里,有一个能够装1300支的雪茄柜,那是张思永的珍藏。张思永说他没有名车,没有别墅,但他对这些一点也不羡慕,虽然那是一种品质生活的象征,因为正如他自己抽雪茄一样,他知道什么是品质,也知道自己活的怎么样,只要拥有了雪茄这根男人的权杖,他就能够简单、直率、坦诚地继续从事他的艺术创作,继续经营他的艺术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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