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样一篇小说,主人公一生不停地吸烟,也在不停地戒烟,他终其一生都在信奉一个虚幻的信仰,“我抽的是最后一根烟”。事实上,这最后的一根总是变成最后一根香烟系列中的一根。
几乎没有哪一个烟民没有几次戒烟的经历,对那些长年嗜烟如命又难以戒除的人,人们常常归咎于吸烟者薄弱的意志,事实上,不必罗列那些吸烟的伟人,如毛泽东,丘吉尔,很多吸烟者是意志坚强、品质优秀的人,这真是一个一言难尽的话题,在一个与香烟结下不解之缘的世界上,价值判断从来无效。
有趣的是,我们已知的独裁者中,路易十四,拿破仑、希特勒却十分厌恶吸烟,拿破仑曾制订过全国禁烟的政策,希特勒对吸烟抱着强烈而执着的愤恨,他只允许墨索里尼成为他面前唯一在他面前吸烟的人。
在战争中,香烟却显示了它独特的价值,尽管香烟不能填饱肚子,不能愈合伤口,然而却是所有战争物资中最为宝贵的东西,一位将军中写给国防部长的信中写道,“你问我赢得战争需要什么,我要告诉你,我们需要香烟,更多的香烟,甚至比食物还多。”
香烟的味道和烟雾,暂时将战争中残酷的现实掩盖起来,使士兵获得片刻的自由,一位拿破仑的将军曾说过,“一个轻骑兵必须吸烟;不会吸烟的骑兵是糟糕的士兵。”这使我们想起另一位将军的话“一个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两相对比,做到前者更容易更轻松些,绝大多数士兵终其一生也无法当上将军,但却不妨碍他们做个好士兵。甚至在死亡之前,在最后一支烟中,得到片刻的超越,正视自己的命运。今天,香烟依旧是十多亿人的宠儿,当人恐惧时、焦虑时、痛苦时、尴尬、无聊时、幻想时、得意时,人们选择了它。尽管政府和专家总在提醒人们吸烟危害健康,缩短寿命,易患肺癌,但人们仍然乐此不疲。在缺乏英雄主义的今天,这可以理解为一种英雄主义。主动地选择可知命运比被动接受未知的命运,更显得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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