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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80后的20多年烟草情【图】

2012年08月23日 来源:烟草在线专稿 作者:邓宗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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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烟草在线专稿  我出生于80末,至今已走过了20多年的人生路程,我要写的烟草故事,是与父亲有关的,但是却只是我所知道的父亲与烟的交集,其实父亲与烟的故事,早在我呱呱坠地很多年前就开始了,所以勉强只能算是我与烟草的情怀。 

  父亲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农民,喜欢抽烟,喜欢喝酒。我人生中走过的20多年时光,都是在父亲的烟气熏陶中度过的。小时候家里很穷,家里面最大的开销,就是父亲抽烟喝酒花的钱,几乎要占全家开支的三分之二,虽然父亲抽的烟都是最便宜的,可是慢慢地,越来越贵,而家里的收入却多少年不见涨。

  记得有一年,市面上最便宜的烟一包从3角7分,到后来6角8分,父亲就改为抽烟丝了,就是用一小张长方形的纸,卷成喇叭形的,接触嘴唇的地方有个小口,方便吸。然后我就多了一个乐趣,就是偷偷地把用过的小字本的纸,撕成跟父亲的卷烟纸一样大小,学着父亲的样子,包着沙子慢慢地练习卷。有一天家里来了客人,父亲正要拿烟丝卷的时候,我想着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应该不会打我,就抢着要帮他卷,父亲想着就让我玩玩吧,同意了。然后我很细心地把烟丝装进小纸片里,慢慢地卷好,最后还学着父亲的样子,用舌头一舔,把卷在最外面的那一层沾好,递给父亲,然后眨巴着眼睛很开心地看着父亲点燃了吸,很有成就感。一家人看着我逗乐的样子,都笑开了。然后大家就说,“艳艳,你要是真的想对你爸爸好呢,你就要使力气读书,赚很多钱,给你爸爸买好烟抽。”我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后来要让劳苦的父亲过上好的生活,能抽上好烟,能喝上好酒真的成了我很长一段时间内学习的动力,不过这都是后话。

  小时候的我,还是懵懂的孩童,不明白为何父亲会对那东西那么执着,不管家里面油罐空空,米缸见底,都还是要去买。在母亲的唠叨声中,我对父亲也有了抱怨。然后随着我走进学堂,书费学费等费用接踵而至,渐渐地,家里面连父亲买烟丝的钱都拮据了。于是父亲在地里自己学着种起了烟,不知道是从哪里弄到的烟苗,只记得有一年地里种上了我不曾见过的东西,父亲把它的叶子一片一片摘回来,绑起来挂在梁上晾干,然后过几天拿几片卷起来,切成丝,用纸片包了卷起来,用火柴点燃了吸,我才知道,那一棵一棵的,是父亲种的烟,为了给我省钱上学,父亲吸起了自己种的烟,虽然味道不怎么好,但还是可以将就着抽了很多年。

  记忆中的父亲,从来都是一副平淡的表情,喜路哀乐从来都不会表现出来,所以虽然我个性很野,但是从小就怕父亲。父亲从来都不会表扬我,不管我拿几张奖状回家,他从来都不会说你很乖,很听话,要继续努力之类的话,倒是其他的亲戚会很开心地表扬我说要我继续好好读书,将来给你爸爸买好烟抽之类的话。我不算是个好孩子,我会爬上高高的大树去掏鸟窝,会在放牛的时候去别人家地里掏红薯、掰玉米烧来吃。我也不会在放学后乖乖地在家写作业,但是我骨子里却有一副倔强,对父亲连我的奖状看都不看一眼的态度,我很生气,所以我倔强地以为只要我再多得几张奖状贴在墙上,不怕你不看,不怕你不表扬我,除非你回家不睁着眼睛吃饭。这样的心态伴随我很多很多年,一直到我考上重点大学,接到录取通知书的那一天。

  在我奔赴几千里之外开始新一段求学生涯的前一晚,父亲喝多了酒,说“虽然爸爸从来没表扬过你,但是一直都很相信你,你一直都是爸爸的好女儿,是爸爸的骄傲。”“去到学校以后,你不要想着家里面,我也没什么让你想的,但是你记得千万不能骄傲,虽然你成绩是不错的,但是你要知道,你班上的同学,都是非常优秀被挑进去的,一定要好好读书,争取找份好工作,将来你日子好过了,给爸爸买条把烟抽抽,买瓶酒喝喝,爸爸也就知足了。”那一刻,我多年来构建起来的心墙终于瓦解,倔强的心突然如春风拂过般柔软,任由眼泪顺着脸颊滑落,凉凉的液体温暖到我心底最深处,然后假装上厕所来了个喷射,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那一晚,是我多年来最释然最开心的一个晚上,为着终于得到了父亲的认可;那一晚,也是我多年来最沉重的一个夜晚,为了那大学里昂贵的学费,害怕争不到助学贷款,害怕看到心中最伟岸的父亲放下尊严低头四处借钱;那一晚,父亲让自己久久地包围在烟圈中,地上的烟头越来越多,让我对父亲的形象定格成一个在烟雾中佝偻着身子沉思的老头形象;那一晚,半夜起来喝水的时候,看到父亲看着电视睡着了,放在桌脚上的香烟已经烧完,一支没来得及吸完的香烟化为一长截烟灰耷拉在过滤嘴上。刚刚停止的眼泪禁不住又掉了下来,因为其实在那一天,从父亲指缝间燃起的烟雾里,我真切地看到了父亲眼眸中闪亮的液体,那是我第一次如此深刻地看到父亲的脆弱,即使是多年前母亲的葬礼上,都不曾出现过的东西。我突然觉得自己在一瞬间又长大了,年迈的父亲已经承担不起那肩上的重量,那些东西,该由我这个肩膀去挑起,虽然我依然稚嫩。

  多少年来父亲默默地承担着难以言喻的责任和压力,从他孩提时被迫扔下手中的书包,帮助父母挣工分,用他那双稚嫩的双手,照顾弟弟妹妹开始,一直到他成家后,有了我和弟弟,成为一个家的掌门人,养家育儿女的这几十年,谁也不知道他到底经历了多少,压抑了多少。也许从他几岁、十几岁、或是二十几岁开始,就得隐藏自己的情绪,不管行不行,默默担起那承担在肩上的责任,不能抱怨,不能屈服,因为哪怕是一小点的放弃,都可能会崩溃。他没有人可以倾诉,没有地方可以发泄,也许只能在酒精的麻痹中,他才能够在睡梦中得到放松,让自己忘了肩上承担的这一切,也许只有在香烟的烟雾的熏陶中,他才能看到将来的希望,找到坚持下来的动力。

  多年的劳累使父亲的身体每况愈下,我曾多次劝说父亲戒烟戒酒都不成功。父亲说他老了,也就对烟酒有点念想,要是连这都没了,要着长命百岁有什么用。后来也渐渐地明白,这么多年走过来,在那多少个深夜的叹息声中,多少次无言的沉默中,只有那口酒,那根烟陪伴着那孤独的身影,如今生活虽好了,但风风雨雨中陪伴着的朋友们,怎么可能丢弃。于是,我不再劝说父亲,尽量让父亲活得开心一点,我会经常打电话回家,聊些没痛没痒的东西,比如说今天晚上吃的什么呀,明天有什么要做的呀,看的什么电视等等,我会在过年回家的时候,给父亲提上一两条云烟、玉溪,然后看着父亲对每个来家里的人、在路上遇到的熟人很开心地递上去一支烟,一边说着,“听我女儿说这个烟要卖20多块钱一包的,我抽着倒没什么特别嘛,你也来尝尝。”这是我觉得我能做的让父亲最幸福的事,我终于实现了多年前心底对父亲的承诺,让父亲有机会抽上了好烟。

  如今在烟地里,能经常遇到很多和爸爸一样的农民,他们勤劳、朴实,他们顶着烈日,冒着风雨劳作于田间,为了他们珍爱的家和孩子们;他们喜欢抽烟筒,也喜欢在烟雾中对着陌生人将自己的往事娓娓道来,我会很认真地听,像小时候看着父亲吐着烟圈跟我讲故事一样,急切地追问,然后呢......然后他们就会吸着烟筒继续讲着他们的故事,然后我知道,有很多很多像我父亲一样对烟执着的父亲们,有很多很多的孩子们在继续他们父亲的路程,有很多很多与我写的这些相似的故事在过去的二十年中已经上演。

  作为烟草一名员工,我延续着父亲与烟的情愫,并将我20多年与烟的情怀不断升华。父亲养育了我20多年,我深深地爱着他,感恩于他。如今在烟草的第一生产车间里,我见到了越来越多的烟农,他们用自己满是老茧的手,日未出而作,日已落而未息,他们撑起了烟草的最基层的那一片天,在这一片片红土地上,如父母一般,养育着一代代烟草人。烟草事业的发展,都来源于他们,所以我也感恩于这些劳苦的普通烟农。

  烟草与烟农,相亲相爱如家人,在共同创造着烟草的奇迹,铸就着烟草事业的辉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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