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卡龚村,周红(左)走村入户了解情况。 甘孜州局(公司)供图
理塘,位于四川省甘孜藏族自治州的西南部,平均海拔4014米,被称为“世界高城”,冬长夏短、高寒缺氧,一年中大部分时间为冰霜期,含氧量只有平原地区的50%。
恶劣的自然条件,让很多人望而却步。她却告别家人,离开条件较好、海拔较低的雅江烟草,主动报名到了理塘烟草工作,当了13年的客户经理;2018年,临近退休的她又主动请缨,只身前往理塘县160公里外的麦洼乡卡龚村担任驻村第一书记,在吃饭喝水都成问题的地方,带领藏区同胞脱贫致富。
这么多年来,有人说她“傻”,只顾工作,不要家庭,在冰天雪里地“战天斗地”;有人说她“笨”,别人走了一波又一波,她却一直坚守在雪域高原……她就是理塘县烟草专卖局(分公司)副局长周红。16年来,5000多个日日夜夜,周红何以在高原执著坚守?
坚守——“我也是一名共产党员,要继承父亲的精神。总要有人在理塘,你不来,我不来,工作怎么推起走?”
关于工作,周红最初的印象来自父亲周建民。“父亲工作非常认真,经常加班加点到深夜,早上又早早出门了,打个照面都很难。”1971年,周红出生于重庆市铜梁县。父亲周建民作为援藏干部,一直在甘孜州新龙县乡镇上工作。周红四五岁时就被送到亲戚家,直到8岁时,父亲调到新龙县劳动局工作,周红才继续跟父母一起生活。
“父亲是一个坚持原则的人。他曾任新龙县劳动局局长,但从未为亲戚朋友谋取便利。虽然父亲经常被人说‘傻’,但我一直以父亲为榜样。”周红谈到父亲时说。2003年9月,周红进入甘孜烟草工作。为了安心工作,周红将年仅5岁的女儿送回了重庆老家,自己先后在海拔2500米左右的新龙县、雅江县工作。2004年,理塘县局(分公司)组建,面临较大人员缺口,需从外地调配人员,但恶劣的自然气候条件让很多人望而却步。
“当时,大家都说理塘条件很差。当时我想,我父亲是一名援藏干部,也是一名共产党员,为藏区奉献了一辈子。我也是一名共产党员,要继承父亲的精神。总要有人在理塘,你不来,我不来,工作怎么推起走?”当时刚刚成为预备党员的周红,主动报名去理塘工作。
条件比想象中更恶劣。“刚刚组建的理塘烟草,吃饭无锅、办公无窝、出门无车。冬天在零下30℃左右的房间里办公,经常冻得坐立不安。住宿只能租住在藏族老乡家里,房子夏天漏雨,冬天漏风。当时,经常停水停电,外出回来已经累得有些缺氧,还要去很远的地方打水。”周红讲道。
坚守,何其艰难。当问题和困难出现时,周红想到的都是如何去面对和克服,而不是退缩和逃避。前些年,理塘县常常停电断网,周红就拿起笔和本,挨家挨户地上门搜集订单。天气严寒,周红就和同事们烧起柴火、围坐取暖。没有新鲜蔬果,他们就与青稞酥油为伴。
高原地区,很多人因为缺氧睡不好,申请离开高原。有一段时间,周红因为缺氧白天黑夜都睡不着,整天昏昏沉沉。为改变这种状态,周红尝试运动强身。从动作缓慢的八段锦开始,再到健身操,周红坚持了整整两年时间,睡眠状态才逐渐改善。
在理塘工作期间,周红先后经历了理塘县局(分公司)10任领导变换、16位同事来去,成了“铁打营盘”里唯一“不变的兵”。周红不是没机会离开,但她拒绝了老家亲人为她返乡提供工作岗位的承诺,也一次次拒绝了单位领导要将她调离理塘的提议。
“这些年也问过周红,是否需要调动工作。她总是说,理塘总要有人工作,而她现在已经了解和熟悉了每一位零售客户的特点,再派别人来重新适应完全没有必要。周红始终坚守着一名共产党员的初心,把党的初心转化为攻坚克难的信心与恒心,在求真务实、敬业担当中发挥着一名共产党员的先锋模范作用。”甘孜州局(公司)局长、经理陈志学这样评价道。
使命——“任何一项新工作的开展,都要有足够的思想准备,很多困难要去解决,但是作为一名共产党员,就必须承担起这份责任和使命。”
眼前只有一片白,已然分不清天与地,只能把头伸出窗外看路,阵阵寒意扑面而来,耳边灌满了呼呼的风声……这样的景象,周红不知道遇到多少回了。在茫茫的雪山峭壁间,一面是碎石悬挂,一面是万丈深渊,夏季有暴雨,冬季有雪崩,再加上高寒、低压、缺氧,路上经常只有周红的车还在移动。
1.4万平方公里,24个乡镇,160位卷烟零售客户,周红每周都要有三天以上的时间在外面跑,进村寨、入农户,她用脚步丈量着雪域高原。在这里,周红以坚不可摧的信念,服务着每一位卷烟零售客户,精心呵护着每一位零售客户的致富梦想。
在路途上,最怕的是爆胎和缺油。有一次,周红和同事到下木拉乡送烟返回途中,车子两次爆胎,又遇大雨,方圆几公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为了脱困,周红和同事将内胎戳开,往里面塞满细沙继续上路,每行驶一段路程又重新装填细沙,反复数次终于返回。还有一次,路况不好,备用油箱耗尽,周红和同事推着车子走了几公里路,到手机恢复信号的地方,才打电话叫人来救援。
日复一日、风雪无阻,靠着踏实肯干、细致周到的服务,周红早已从零售客户的“致富帮手”变成了“亲朋好友”,他们都亲切地叫她“周红姐”。这些年,他们都清楚记得“麻烦”过周红的那些事——
团结路副食店店主刘祺凤清楚地记得,孩子被野狗咬伤时,理塘县正缺狂犬病疫苗,是周红赶紧让还在新龙县工作的丈夫帮忙联系,最终让孩子在新龙县打上了疫苗;
幸福路烟酒店的店主黄燕琼不曾忘记,2017年回老家过春节,走得匆忙未往订烟的银行卡上存够货款,眼看就要错过订烟,周红二话不说就给她卡上打入4000元,解了燃眉之急;
康巴街红英副食店的店主刘红英说,2013年从重庆老家来理塘做生意,是周红手把手教她经营技巧,在经营中,遇到任何困难,即使是严寒的冬季,只要打个电话,周红就会过来,随叫随到;
……
从一手交钱、一手开票的坐商到行走在零售客户中间提供服务,从手工填单到电话订货、网上订货……在甘孜藏区,客户文化水平不高,通信网络覆盖率低,烟草营销模式的历次转型,周红常常需要付出十倍的努力,但心系零售客户的她推进每一项具体工作,心里都装着市场、装着零售客户。
周红性格里有一股韧劲。每次烟草营销模式转型,周红都要通过自学、交流等多种形式,把政策吃透把信息了解全,然后站在零售客户的角度,思考该怎样来推进具体工作。比如,2012年开始推广的网上订货,周红挨家挨户去做思想工作。谈起当年,周红说:“任何一项新工作的开展,都要有足够的思想准备,很多困难要去解决,但是作为一名共产党员,就必须承担起这份责任和使命。”
扎根一地16年,在此期间,理塘县局(分公司)主要营销指标从倒数上升至全州前列:全县电子结算率达100%,网上订货率78%,客户盈利水平13%,第三方客户满意度95%。周红本人也因为工作成绩优异,先后担任客户服务科副科长、客户服务科科长、理塘县局(分公司)副局长。她个人也获得“全国烟草行业劳动模范”“四川省五一巾帼标兵”“全省系统优秀共产党员”“全省系统‘两烟强省’突出贡献个人”等多项荣誉。
担当——“有这样的好干部,那是党和国家时时刻刻关心着我们。”
7月24日,从理塘县城出发,要翻越两座大山,才能到达麦洼乡卡龚村。道路曲折险峻,呈“之”字形在山间绵延。随着海拔的变化,能明显感觉到山间地貌的变化。在卡龚村,记者刚走了几步路,就感觉气喘吁吁。“走慢点。在这里,含氧量低,走快了就会喘。”周红边走边说。
麦洼乡是理塘县最偏远的乡镇之一。因为海拔太高,这里地里种的多是萝卜和白菜,而由于物流不便,购买肉和菜都成问题。
卡龚村有32户村民,全部是藏族,以放牧为主。村上建档立卡贫困户有17户,脱贫难度大。“来之前,您肯定对麦洼乡的情况比较了解,为什么还会选择来当第一书记?”记者问道。
“正是因为了解,所以才会选择来这里。原来这里都是泥巴路,出行都靠骑马,现在路修好了,才逐步有了拖拉机、摩托车。原来,这里的人吃的是山里的水,人畜共用,很多人得了包虫病,很难医治。在党和政府‘精准扶贫’的好政策下,我作为一名共产党员、领导班子成员,就应该承担起应有的社会责任。”周红说道。
周红来到卡龚村以后,修建蓄水池,解决百姓吃水难的问题;改造入户路,解决百姓出行难的问题;建立合作社,解决百姓致富难的问题。同时,为了积极宣传党的方针路线和惠民利民政策,周红每个月至少举办两次农民夜校,进行医疗报销、教育扶贫等政策讲解等,有时候还特意邀请县城的农技员来进行牦牛养殖等技术指导。
为了带村里人修入户路,面对村里劳动力少、运输砂石距离远等难题,周红和村干部一起将所有的劳动力集中起来,实行以工代酬,将家家户户的入户路修建起来。60多岁的降央翁姆高兴地说:“我家就我们老两口,都干不了重活。周书记心细,不落下我们每一个人。每次,我在村里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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