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下,一片片肥厚的烟叶挂着晶莹剔透的露珠,沐浴在穿透薄雾的晨光里,舒展着沉睡了一夜的筋骨;正午时,绿绿的烟叶让炙热的阳光烤得泛着白光,仍挺拔着茁壮生长的倔强 ;夕阳里,余晖洒在烟田里,汉子脸庞上滚着汗珠,眼神里满是金灿灿的希望……一组烟田照片刷爆了朋友圈 。
照片来自老家的陕西洛南县石门镇花园村,地处秦岭腹地丘陵地带,虽土地广袤,但交通不便,是方圆十几里地公认的“穷塬”。塬上人,无论走到哪个地方,都不愿说自己是塬上人,但还是免不了经常被人调侃:一看都是塬上来的。当时还一脸懵,低头才发现早已是被两脚红泥出卖了。
二十世纪八十年代末,小娃们能吃饱穿暖高高兴兴地上学,但村民口袋里仍没有多少钱,男娃儿找媳妇难,村民下雨两脚红胶泥的现状依然没变。 那年春,村上开会时说,种烤烟收成不错,种点试试。
当年种烟户并不多,这个新生事物寄托了全村的希望,也着实劳人。特别是每到掰烟叶时,密不透风的烟田被太阳炙烤成一个大蒸笼,裹在一人高的烟田里劳作气都喘不过来,成股的汗水从周身往下流,汗水流进眼睛,蜇得生疼……烤烟叶时,烤炉宣泄着它的燥热,别说一把一把向烟炉里添麦秸,就是走到烤炉边,都有周身汗腺突然膨胀汗水奔涌的感觉。一炉烟要烤七八天,烤烟过程中基本不敢合眼。 但就是那年,半数种植户平均每户多收入了一百多元。村里连演三场电影,有人思谋着盖新房了,福根妈也托人给福根说媳妇了……
尝到种烤烟的甜头,村民开始大面积种植烤烟。往后几十年,烤烟便蔓延到村子的角角落落,贯穿着村民们生活的点点滴滴。一年四季,人们都在围绕烤烟忙活。正月十五元宵的甜味还未褪去,就有人整地划烟行了;端午的棕香还在弥漫,就有人在烟田施肥除草了;中秋的月饼还在桌上,就有人参加烤烟技术培训了;腊八粥的余温还在时,就有人在烟田里挖烟根整地了;大年初一串门拜年,说得大多也都是“烟话”……村子里一下子冒出了很多摩托车、小轿车,一些愣头小子引回了外省的媳妇,一幢幢楼房拔地而起,光洁平整的水泥路到家到户,在外又挣大钱的老苏回来了,成了村支书和烤烟种植大户……
瞧,村里的军娃开着满载烟叶的农用三轮车迎面而来,人和车被夕阳涂得晕黄。军娃妈去世早,他初中没毕业就出去混,三十好几还没媳妇。听说这些年回来种烤烟,一年收入七八万元,盖了新房子,还把打工时的女工友“哄”回来变成了媳妇。军娃说,媳妇给他生了两个娃娃,都在镇里上幼儿园和小学。他白天忙烤烟,晚上到镇上看娃娃,摩托车、三轮车都是用烤烟收入买的,过年了还想买辆小车,现在的光景过上坡头了,和城里人也不相下下了。
村上的集中烟炉周边太阳能路灯光亮如昼,烟炉外的不锈钢门、钢化玻璃观察窗、智能显示器等,无不展现着烤烟生产的现代化气息。 烟炉里的碳火把军号叔的脸映得通红,他一边向火门搭碳一边说,种得多收入就好。你看嘛,烟苗自己下,浇烟有水池,运烟有三轮,掰烟有帮工,烤烟有煤炭,卖烟有保障,烤烟技术含量高的环节都有仪器,省人又安全……说着,军号叔掏出智能手机,打开一个APP,不但能查到实时天气状况,还能查到与烤烟有关的信息。 正说着,有人就打微信视频叫军号叔帮他去看烤烟的成色。
不远处是村委会,办公室里灯火通明,乡村振兴工作队刚刚进驻。村上正在加班召开乡村振兴座谈会,新当选的村支书正在发言:没有党的好政策,没有烤烟种植,就没有花园村的今天,烤烟作为咱村的富民产业,在乡村振兴中要进一步做大做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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