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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人皆是

2019年08月27日 来源:烟草在线专稿 作者:张春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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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世界上,注定了大多数人都是凡人。如我一样,他要忙生活,忙挣钱,养家糊口供孩子上学、买房子、娶媳妇,孝敬父母,直到他生命的最后一刻。凡人皆是,莫过于此。

  我也是凡人。我当然是凡人。小时候,我要努力上学,考中学上大学,一步一个脚印走到了农村之外——一个叫做城里的地方。我没有天资聪颖,也没有过人天赋,每次的考试成绩都是上不上下不下的悬在空中。这既让父母操心,也会让我难过,我为什么就比不上别人的成绩呢。没办法,只好把所有的心思融到书本上,哪怕只是一个故事的片段而已,我也会认真把它记在心里。等我勉勉强强混到了小城里,再从小城里又进入另外一个有工作岗位的可以糊口的小城里,我依然在凡人的路上艰难走着,跑着,不知道将来的方向和出口在哪里?上学的时候,懵懂。等工作了,依然如此。似乎我就是个冥顽不化的石头,可惜没有孙悟空那般的武功高强和变化多端。和我交往的人,也和我一样,皆是凡人。好像我们都是同路人,在走着,相互搀扶着照应着,挪着向前走着而已。因为,这就叫现实。凡人总想要改变的,却实实在在难于改变的现实。

  凡人一难,就是缺钱。随时随地无处不在的缺钱,就是如影随形般的逃遁也逃遁不出的轮回战一样了。有认命的人,不想与之为战,就总也逃不出这个圈圈。也有挺立的勇士,他已经没有希望了,就只好背水一战,哪怕死在凡人缺钱的路上,他也要去认真的改变现实,绝不屈服。我是站在这两路人中间的这一位,靠着工资细水长流能度日,也仅此而已。享富贵,想发达,就只能是自己黑夜中做的一个有点儿星光的梦一闪而已了。那时候,因为没有结婚,还想不到以后靠着儿孙们的微光去反射自己这一出了。上班,休假,在单位门口的小饭馆几乎耗费了最青春的几年岁月,等到了结婚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口袋里才只有五百个大洋在闪闪发光。买了一辆自行车,熟人哦照顾了,花了四百八十元钱。买了一把车锁,十元钱。难道这结婚就是靠这仅剩下的十元钱吗?钱真是个好东西,这一定是一个极度缺过钱的凡人的咬着牙吐露的心里话。我看着他很熟悉,曾经如我般的鲜活。

  凡人之难,也是事多。他要照顾这个,迁就哪个,心里总还是放不下置于心头的每一个曾经给过他关爱和微笑的人。要是心肠硬的人,他会有一出先唱一出,哪怕自己露馅了,就露馅了。凡人他不会这么想,他要全盘合计,反复计算,就是手里这么一把碎银子,究竟该撒向哪里呢?兄弟有事,父母看病,姊妹的孩子上学,老姑二姨的家里盖房子,舅舅家还要去拜访下,总之,你能想到和想不到的种种事情,凡人都会碰的上。你就是绕着走,躲着走,避着走,也是白搭。出身改变不了,这是上天的恩赐。我们只能做好凡人的举动,尽量把每一件事都能照顾到,哪怕只是蜻蜓点水的样子,也需要如此这般。既然躲不过,避不过,那就剩下站起来担着吧,又能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凡人心里的痛苦,就是怪自己挣钱太少,需要钱太多,还要积攒着堆积着些笑脸,去营造一个良好的发展氛围。呵呵,为难了。凡人,烦人,自己本就是平常本事,却还要承担更重的分量,苦不苦,只有凡人自己知道了。

  凡人心难,还要欢颜。伟大的英雄的人物,我们都会发现,他的心肠都是硬的。砸也砸不烂,敲也敲不破,最后他成了伟人和英雄,凡人只有仰望的神情和姿态。凡人的难处很多,在心难上,他是首屈一指的。该有的,他会舍弃;没有的,他心宽;争取奋斗得来的,他还要假装欢颜,这个哪个的散去千金。为什么?他也不知道找不到正确的答案。也许就是该如此吧。他偶尔会这样安慰自己。凡人心善,看不得别人的眼泪,见不得落难中的人,尽量会把自己的欢颜给别人添一点抹一点,恐怕这会儿摸着口袋里存货也不多,底气也不硬,可他还是会这样叫板和反串,活像自己是个救世主一样了。其实,他只是个属猪的菜鸟。他总会遇上这样的事情,仿佛这世界就是给他预备上的一样了。他也会有梦,梦里也会哭,也会嘤嘤戚戚,只不过是他遇上了,就会想着要出手。好像这满世界就是需要一个路见不平的凡人,也会瞬间成为一个大英雄了。而我,没有,没有过这样的梦和现实境遇。可我,依然是满脸堆笑的那个凡人。

  凡人,凡人,他会烦自己吗?我实在想象不出来这样的一个人。她可爱吗?他会动心吗?凡人的恋爱,该会怎么进行下去呢。呵呵,我走过来,他走过去,我看见凡人真的恋爱了,有了小家,有了孩子,还会有一个不错的结局。这是我的心愿,天地良心哪。凡人也需要繁衍生息吧。要不然,这个世界上凡人绝迹了,都成了英雄和伟人,这也会乱套啊。怕是会整天打打杀杀的,自毁世界。这样一想,凡人成了撑起来这个世界的主力军,我也在其中。纵有万千般难,凡人的心底里,会扫过钱、难和关,一路走着,一路风景,就是缺了,惨了,也是真实的一面。我身为凡人,我没有想着为这位凡人唱个赞歌,我只是想把凡人的真实展现出来,知道他的难,他的事,哪怕只有一句话,就也算是给他的一首诗吧。没有掌声,也没有鲜花,有的只是现实中的诸般任务和目标,他要围绕着,走着,牵绊着,把心里的难和现实的欢融为一体,呈献给这生活。凡人,人凡,但人不贱。人活在世界上,难,不怕,就怕贱,那就等于自己把自己的形象让硫酸泼了面,成为让自己也不认识的人了。凡人,是个好人。绝大多数就是的。

  世界上凡人是大多数。我也在其中凑数。凡人难处多,可他从不求人见谅。这就是它的真实。讨生活,混日子,不管是哪一个,凡人都会认真对待,却不知道自己的馍笼子里还剩下了几个馍馍,是白面的,还是黑馍馍?哪种饿得发慌 的岁月早都一去不复返了。可凡人还是凡人,还是我认识和熟悉的这一个,就站立在我面前,会倔强,会直接,会流泪,却难得笑一笑。我想,这世界是公平的。凡人的笑,是在心里的,是长在心上的,那一朵花,会直射进人心里,仿佛就是灵光闪现,直捣黄龙。凡人皆是,我们奈何。如果仅仅是一笑而过,凡人也是会不屑的。但愿,如我般的凡人,会笑,会做梦,会有爱,会有个不错的“虔诚”和“前程”吧。凡人皆是,我亦然。写着,写着,没有下文了,只好戛然而止了。这或许,也是凡人的一个标志性举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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