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周末,回家看望父母。走进村口,村里几个老人蹲在古槐下聊天。走上前去礼貌问候。一位叫大伯的老人笑着说:好娃哩,光问候不行,你在县城开店卖烟酒,赶紧给我们这些垂死挣扎的老汉,每人发一根好烟尝尝。
“行啊,大伯,这有啥不行的,今年流行红好猫,让你们尝尝新品,好好过把瘾。”说着,我拉开皮包,取出一条红“好猫”,拆了一盒,给这些娘家的父老乡亲每人发了一根。
他们一边吸,一边评价烟的质量。有的说:味道不错,绵的很,有的说:和儿子带回来的中华烟不差上下;有的说:不管白猫黑猫,逮住老鼠的都是好猫。好猫烟,嘹咋咧(关中方言“很好”)!
父老乡亲对“好猫”烟赞口不绝,评价甚高,让我心里也乐滋滋的。,又给他们的耳朵夹了一根烟。大伯有些不好意思,笑着说:“好娃哩,还未进娘家门,就把一包好猫烟发完了。都怪大伯多嘴了。”
“大伯,你说到哪里去了,只要你们老人喜欢抽好猫烟,过年回来,我给你们一人发一包。”我笑着说。
“发一根就行了,如今开店也不容易啊!”大伯摆手说。
“发一包也行啊,张老汉这女子如今当老板了,不在乎一包烟。”叫三叔的老人笑着说。
“哈哈哈,今天抽了好猫烟,真是赛过活神仙!以后见爷多发好猫烟,让爷好好享受享受。”叫四爷的老人是个幽默开朗的庄稼汉,一辈子不赌博,不喝酒,最爱抽烟。
“行啊,四爷,三叔,大伯, 好猫品种不少,有猫砂好猫、步步高好猫、吉祥好猫、红好猫、蓝好猫,最近又出了个天赋好猫。只要我开店卖烟,一定让你们都过把‘好猫’瘾。”
哈哈哈,呵呵呵,阵阵笑声飘荡村口,我被老人们幽默的言语、乐观的心态、和谐的氛围所浸染。
个别村口老人,走进娘家们。老爹见我回来,不予理睬。我知道,暑假生意忙,孩子要补课,两个月没有回娘家,老爹在电话里生气了,说我的心让给狗吃了。
“爹!你看我给你带的啥烟?”父亲爱抽烟,一提起烟,心情就会“阴转晴”,十分灵验。
“啥烟?”老爹转过身来,眼盯着我的皮包。
“今年流行红好猫。”我说,“刚才给村口几个老人发了一包。”
“你呀,先不孝敬我,却学会孝敬别人了。”老爹埋怨我,但不再生气了。只见他起了身,接过我递给的一包好猫烟,看了又看,爱不释手,仿佛拿着一个金元宝。只见他点燃一根烟,叼在嘴边,美美地吸起来,看样子十分过瘾。
“这个烟味道好,真的好抽。”老爹边抽边点头。看到他高兴起来,我趁热打铁,轻声问道:“还生我的气吗?”
“哎,抽了好猫烟,气全消了。”老爹哈哈一笑,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
“爹,不是我不想回来看你,实在是生意太忙了,孩子又要上学,一天三顿饭,顿顿都要我做。再过几年,等我挣了大钱,给你和我娘在县城买套新房,把你和我娘接到城里住,你看咋样?”我的一番解释和远景,让老爹不时点头,眼睛眯成了一条线。看得出,他对我的承诺充满信心。
“娃呀,我不生气。你有你的家,有你的店,好好过你的日子吧,我和你娘身体还好,不用你们操心。”老爹也开始安慰我。听着老爹的话,作为女儿,我一时心酸,眼眶竟然潮湿起来。
“爹,只要你和我娘身体健康就好。想吃啥,我给你买?”我说。
“娃呀,我老了,吃啥都不香,只有抽烟,才觉得有滋有味。今后,你回来,啥都不要买,带几条烟就行了。”老爹说。
“你女儿开店卖烟,不愁老爹没烟抽,爱抽啥烟,随便说?”我笑着问他。
“好猫烟好抽!”老爹又美地吸了一口,似乎证明好猫烟就是好。
望着可亲可爱的老爹,我坐在他的身旁,给他捶背揉肩。这时,母亲从外面回来,看到父女情深的样子,笑着对我说:你用香烟把你爹哄得不生气了。
老爹是个小顽童,看着母亲,哈哈一笑:今年流行红好猫!好猫香烟嘹咋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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