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的时候,我开启了一盒KENT。透过自己吐出的烟圈,在台灯橙黄色的低色温下,我窥探出了自己心境的颜色。红色表示对喜城举办这次活动的热情呐喊,蓝色和白色是KENT的主题色,而我抽过的第一支外烟,就是美产100S的肯特。15年后在心境渐变的辉映下,内心呼唤出的是这15年来,心灵堆积出来的金色城堡,我心永恒至爱不变。紫色象征着一个美好的回忆,灰蓝色的烟圈向着窗外间序的游离,飘向了深蓝色的夜深,渐变为一种近似黑色的沉灰。灰色本来就是一种褒贬不一的词汇和意境。沉灰的静澜勾勒出紫色的无奈,紫色的美好在重彩的衬托下,只能顺着重彩的牵引,一步步的端倪沉色,摇摆在爱与痛的边缘,沉灰的坠入放纵了爱与被爱同样的酸涩。紫色美好的回忆,汇聚在酸涩的摇篮中,让时间冲洗着沉灰的烙印、让秒针擦抹着沉灰的封陈。沉灰渐渐浅埋在心灵的空间,密不透光。紫色摆脱了重彩的桎梏,浅析在光谱的排列中,紫色的回忆对陈封的沉灰,倒叙了故事的出没,痛并快乐着。
改革开放的大流下,中华塔山已经不算当时的FB了。而现在被我们吹鼓的试制品、白皮就是当年的福利烟。小楼昨夜又东风,一夜之间555、万、摩尔、好彩、KENT、良友、骆驼、公爵等等的洋混,席卷了整个零售烟市的风潮。4.2元一盒的塔山,4.5元一盒的中华、3.6元一盒的玉溪已经没有了王者的风范。10元一盒的美软、12元一盒的长K,摩登在烟坛的风口浪尖。一个偶然的机会,看见舅舅的抽屉里放着一条100S的KENT,有一盒开了。在好奇心及忐忑不安的心里作用下,偷偷的拿了一支。哇,重来没有见过白色咀的烟支。一条细小的银灰色装饰条,烟支上用灰色印刷着城堡及KENT。到现在想起来都感觉是我见过的烟支中,最完美的一支了。在“龌龊”的学习抽烟过程中,第一次知道了洋混的魅力。如滔滔江水,一发不可收拾,逐步走上了“崇洋门外”的步履。每天把家长给的零花钱、早点钱,能省的都省下来,加上几个现在大烟友。你一块我五毛“缝缝补补十二块”的去买健牌。你三支我五支,欢天喜地一星期。哈哈哈,现在回想起来都感觉好笑,都感觉到那个年代的友谊才是友谊。当然为抽烟也没有少挨父亲的“疼爱”。现在自己也做父亲了,才知道这样的“疼爱”是多么的伟大。父亲在我二三年级的时候,为了我们的健康就戒烟了(二手烟及为我树立个板样)。一次抽烟被父亲抓个正着,父亲没有再用棍子,而是语重声长给我讲道理。我答应父亲不在抽烟了,可惜到现在我还是一个大烟迷。自己也当爹了,父亲一看儿子都当爹了,对我戒烟的念头也就不了了之了。说实话现在说起这事来,还真是害臊。男人说的话,自己兑现不了。大二了,还是不敢在家抽烟。还是舅舅体谅我,他也知道现代的年轻人,不在家抽,在外面还是抽。每个寒暑假就叫我去他店里打工,自己赚买烟的钱。94年的时候,健牌只有硬盒84MM的了,而且价格也就不到70一条,还是一如既往的喜欢。有一天父亲在某报纸上,看见了KENT的过滤嘴是用石棉瓦的纤维制作的,对身体的危害特别大,叫我读了该报纸,顽固的我还是没有放弃KENT。就这样KENT一直伴随我,从紫色的回忆步入到沉灰的飞梭。
我恋爱了,跟我们班的一个女生。她叫娜,在盛夏的一节西方经济学课堂上。我忘记带笔了,老师的笔记又必需记录。没法子,就向后排的娜借。钢笔从桌下递过来,没有碰到钢笔,抓到了娜的手,刹那间,自己浑身震动了一下。一股莫名的暗流冲击着心底,我也不知道是心理的颤动还是身体的抖动。就好似瞬间的强流袭击着自己。非常细腻、非常柔软、非常......带有超强抓聚力和磁力的手掌,无法抗拒的侵蚀着我震撼的身心。我还没有回过神来,娜抽开了我的手心。我飘忽本能的把钢笔放到课桌上,心思和意识还在沉醉着。还好思想是清晰的,但是脸上感觉就像在发烧一样的烫。情不自禁的转过身去,对娜说;“不好意思”。看见娜的脸也是胀的通红,我赶紧转身听课。手里拿着书,眼睛看着黑板。老师在讲啥,我好似聋了一样,一句也听不清。脑袋中还停留在震撼我的那个瞬间。下课了、下课了、放学了,几个现在的大烟友在叫喊着。这才缓过神来,一哥们把手放我脑门上,说:“没问题啊”。我这才看到硕大的教室里,只有黑板中可圈可点的划痕,还有站在身旁的哥俩。窗边折射进夕阳西下的简影,看着这不算唯美的光照,瞳孔在不停的扫描。没有可以锁定眼球的聚焦物,顿生的失落回味在心魔的空白地。腼腆的思绪还在存储着课间的震憾。强流撕裂了我迈步的速度,轻轻的书本重如千斤,排挤着我困惑的走出教室。漫步在银杏道上,一路无语,听见鸟儿欢快的奏鸣,我们的校园从来没有这样美丽过。
与即将恋爱或正在恋爱的人一样,想见而不能相见的煎熬,折腾着我催眠无效的脉动。哥几个终于熄灯无言了。对着嬉笑的月亮,我划燃了火柴,点上能够倾听我内心的肯特。你看你看月亮的脸,它在对我傻笑、它在对我皮笑肉不笑、它在嘲笑着我单相思的无助、它在取笑着我木讷无语的对话。就如盖世武功《吸星大法》,它在偷盗着我充实的心灵,将充实的组成一点一点的吸走,直至空虚。好可拍的月亮啊!
第二天,清醒一点的精神夹带着几缕疲倦。以往常一样,和哥几个有说有笑的进入课堂。眼球在穿梭、瞳孔在寻找,看见了那个昨天,牵引并整蛊着自己灵魂与躯体的身影。一头秀丽的黑发,齐齐的洒落肩头,在教室灯光的照射下,黑色的头发涟漪出了点点的光斑,真美,好似瀑布的线条,时而细语、时而奔流直下,委婉的让我的灵魂飞奔进了黄果树的恩赐中。小小的瓜子脸型,在中性偏白的皮肤质感下,无论从正面180度的任一一个角度看,都是那么的俏丽和动人,长那么大了,还没有这样仔细的去观察给一个人,特别是女人。同学们都说娜长相很像张曼玉,我说是张曼玉长的像她。还是坐在娜的前排,一节《线型代数》下来,不知道老师教的是直线还是斜线。直知道自己心里的曲线,呈波浪一样螺旋起伏着。下课的铃声响起,老师走出了教室,不由自主的把KENT拿到了嘴边,点燃后转身去看娜,她正要起身,看到我转身直视她的眼睛,和平常一样,对我微微的一笑说:“不起来活动一下吗”?我没有回答。脑海中此时有N多的语言构成,可是却一个字也发不出音来。如同俗话说的,一个五味瓶在心里倒翻了,其间的各色滋味只有自己感受。转过身来,突然想起《穿过你的黑发的我的手》。“穿过你的黑发的我的手,穿过你的心情的我的眼,如此这般的深情转眼成云烟......”一股烧焦的味道直灌鼻底,一看我心爱的KENT,爱火已经烤焦了烟咀。就这样梦回“触手震憾”,不是自己的煎熬并无奈着,拥有的是心灵寄语的相思,堆积的是烟灰缸里白色的烟咀,只有这白色的肯特烟支,伴随抚慰着我内心的空旷无助。哥几个也发现了我一反常态的“冷漠”。每每开口,我都会用KENT的烟支递出去压生。经历了一个星期的苦苦思索,我找到了答案,我很喜欢娜,并在“触手震憾”的下一周,我付诸了行动。
在那几天见到娜无话可说,不见面又有千言万语的踌躇中。我折磨着自己,也折磨着KETN。本来一个星期二盒烟的储备,还没有到月底,又要去买烟了。过渡着平凡而不平静白天。下午放学了,我主动对娜说,晚上8点,我在学校银杏道上等你,有事与你商量。娜很好奇,叫我现在说,我说现在不好说。头也没回的就走了。
做足了“扮帅”的一切准备,开启了一盒新的KENT。晚上8点的银杏道,在路灯的穿照下,好似“桃花岛”一样的悠美,没有都市的繁忙、没有车流的喧嚣,只有那透视效果近大远小的灯杆及银杏树,层起叠落排成的线条。准准的8点,娜来了。问我啥事,我把“触手震憾”的故事告诉了她,说明了我这一周来的“辛苦”。只见娜满脸晕红,低头不语。合着着层叠的银杏,暖色光的路灯,娜红色的T恤,亭亭玉立而羞涩的站姿。天哪!这是我入学二年来,见过的最唯美最动人的画面了。我还在沉醉其间,娜说:“还有其他事吗?没有我回去了”。我说有,娜说你说吧!我习惯性的拿出了KENT,点燃,狠狠的吸了几口后,我对娜说:“我们能走的更近些吗?做我女朋友吧!我很喜欢你”。说完了这句话,霎时我感觉,压在自己心头的千斤重量,瞬间蒸发的无影无踪。略带颤抖的手,把KENT送进了嘴巴,一缕醇香打破了买到假烟的心结。娜转身走了,我赶紧紧跑几步,叫住娜。我对娜说,不管为啥,你都不要走啊!好丑给个回话啊!娜说,她考虑一下,这个来的太突然。本有更多的词语要解释,看她这样说,知道话多不甜。就丢下一句话,请你考虑,明天晚上8点,我还在这里等你的答复。娜渐渐的走出了我的视线,我也飞快的回到了宿舍。叫哥几个一块去打电动,在哥几个的观察中,又回到了那个原来的我。
好不容易,磨到了休息的时间。点燃KENT又看着月亮,今天月亮对着我微笑。心里斟酌着最好的开始和最难堪的结尾。也不断的提醒着自己,希望有多大失望就有多大。在半梦半醒之间,草草的渡过了日月交替的时间。
周二晚上8点,娜如约而至。没有旁白的寒暄,直奔主题。她说,现在正是以学业为重的时候,不想考虑感情问题,而且班上比她优秀的女孩子多了,而且有二个还对我有意思。为什么我会选择她?某婷比她温柔,某丽阳光可人......天啦!总之用完了可以委婉拒接的所有词语。我抽着KENT等待她把话全部说完。然后调皮的问了一句,嗓子干吗?娜笑出声来,我随手拿出准备好的二听可乐,递了过去,自己也打开了一听。好爽的可乐,真是好喝。娜也打开可乐,咕咕的喝了几大口。我对娜说,我不管某丽、某婷、那个谁谁谁,她们是怎样对我的,这个并不重要,关键是我喜欢你。这个才是最重要的。如同毕业答辩一样的,唇枪舌剑了一翻。娜还是把我的直白挡了回来。片刻的无语,我点起了KENT,深深了吸了一口,没有肯特该有的芬芳,只有如同假烟的烟气与嘴巴勾兑着,有些愤慨的我,大声的对娜说:“娜,不要再装、再演戏了。我知道你还是喜欢我的,请你不要回避,喜欢你是我的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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