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们的情感世界里,或许都会有一些难舍的情怀。不管是对一杯美酒的眷恋,还是对一壶香茗的着迷,也或许是对一位久远朋友的想念,更或许是对家乡味道的回味,我们总会有一些难舍的情怀。而对一位老烟农来说,对种烟土地的热爱,对烟叶那金灿灿颜色的迷恋就是他一生难舍的情怀。
巍巍乌蒙山,山高谷深,沟壑纵横间镶嵌着我们的烟田,半山腰住着我们的烟农。一个叫苏飞的烟农,是云南曲靖宣威市阿都乡大佐后山村的职业烟农代表,虽然他年纪并不大,才三十多岁,但他却算得上是一名职业老烟农,种烟历史大概也有将近二十年了。他说:从他小时候就尾随父母种烟,一直到现在,从没有间断过。现在,很多父辈“走了”,他就成了烤烟种植自然传承人。烤烟使他家生活有了依靠,孩子读书有了希望。
他还说:“种烟让他觉得有成就感。”“看着烟从小苗变成一叶叶金黄的烤烟,就像建筑工人让冰冷的水泥和砖块变成高楼大厦一样,心里会有很多的喜悦。”从烟种到地里,看着烟苗不断的变化成长,然后进入烤房,烟叶的每一分变化都牵动着自己的神经和情绪,那一棵棵烟株就好像是自己的娃娃一样,长势变化好,自己的心情也会很好,烟株出现了毛病,自己心情也会跟着低落。特别是烟叶进入烤房之后,烟叶的变化更是让人揪心,隔会儿不去看看就仿佛丢了魂一样。
他曾经也被外面的世界吸引过,去昆明打了两年工,把家里种烟的事情交给媳妇去做。虽然在外面挣的钱比种烟挣的多,但却没有种烟那种心理舒坦和惬意。虽然城市有夜晚的灯火辉煌,但却找不到饭后看烟那种舒适,虽然城市有人来人往车水马龙,但却没几个烟农烤房烧洋芋下酒温馨,虽然城市有更多赚钱的机会,但却没有一家人电灯下理烟的其乐融融。外面的世界精彩,挣的钱固然多,但开销也大,回到家里也所剩无几,还要听媳妇整天的唠叨,真是“烦”啊!
一次,我们在他家喝水歇脚,谈起种烟的事情来,就他媳妇说:“你在外面花天酒地,我在家里种烟,还要管家务,又要带孩子。算算,你挣的钱还没有我在家挣得多,就不要在去了。”我们也笑他,他也脸上挂不住,就当这大伙儿的面说:“是了,是了,不去了,在家种烟,在家围着你转”,引得大伙儿哈哈大笑。从那以后,苏飞在外面奔波的日子结束了,安下心来在家里种烟,而且,还把村子里的土地租了几十亩,约几家人一起搭伙种烟。
在他的带领下,种烟的事情风生水起,烤烟管得井井有条,日子过得红红火火。他的手机里存有烟点点长和科技员的电话号码,在种烟过程中遇到什么问题,他会随时请教。每逢杀猪的时候,都会请烟草朋友去他家聚聚。他说:“也不图个什么,他们对我帮助大,在一起么吃也吃了,玩也玩了,有什么事情也可以互相说说。”苏飞举起手比划着说:“你们放心,我会带着村民们在种烟这条路上长远地走下去,让种烟的事情变成幸福之路。如果,其它的村民想加入进来,我们也欢迎!”
一旁的媳妇插话说:“有些人还是很羡慕他们这种做法,经常会有人在我面前提起他们来。如果有人去跟他们讲,人家肯定愿意加入他们这个‘团伙’。你们想想,什么心都被他操了,还带着大家干,一年当中,栽烟他要负责水,烤烟叶他要负责联系烤房,卖烟他要负责预约……还有人不愿意?”我说:是呀!你也辛苦,能人多劳累嘛!就是要带着乡亲们把烟种好,让媳妇围着你转,让乡亲们围着你转。大家的日子过好了,你才有成就感,也才能体现你的价值。不怕,我们烟草部门支持你,放心地干吧!
这就是边远山区种烟人的情怀,一种只有种烟人才理解的情怀,一种田园生活的富足幸福情怀,一种现实版的诗人生活。或许很多人都在追逐幸福的路上,但却忘了,其实“幸福”就是种烟的过程,就是生活的过程,做一个烟农其实也挺幸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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