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小编特别不喜欢父亲抽烟,闻到烟味就像「窒息」了一样,在一年中为数不多父亲在家的日子中,我也离他远远的。那时候,小编并不理解大人们为什么喜欢抽烟,更不能理解抽烟竟然还会上瘾,一根接一根。
长大后,由于人生阅历的积累和工作的影响,小编渐渐接受了抽烟的味道,甚至喜欢上卷烟厂散发出的烟草香,也接受了父亲爱抽烟的事实。到现在,父亲的身上都一直有我从小熟悉的烟味,而我却在这熟悉的味道中感受到了父亲的平凡和伟大。
父亲的烟中,满是溢出心底的欢喜。婚礼上,他内心那种无以言表的不舍和子女长大成人的激动,都化为了恩重如山的父爱。
父亲的烟中,总能冒出一丝丝灵感。书房里,他用纸笔认真地勾画着。言语的教诲和亲身的指导,都化为了浸润心灵的父爱。
父亲的烟中,藏着无法言说的秘密。工地上,他用肩膀扛起了整个家。生活的艰辛和脚下的荆棘,都化为了默默无声的父爱。
父亲的烟中,散出不减当年的洒脱。公园里,他惬意地打着牌下着棋。麻利的动作和爽朗的笑声,都化为了和蔼可亲的父爱。
我想,这是天下所有父亲赠与孩子的一份特殊的父爱。或许,从以下几则父亲与烟的故事中,我们更能找到父爱的影子!
# 01 #
打我记事起,父亲就开始抽烟了。
家里有一个半透明的圆形烟灰缸,父亲经常坐在沙发上面,看着电视吸烟,烟灰掸在里面,一个晚上下来,烟蒂与烟灰也能装满半缸。
父亲抽的烟,是我们当地的一个品牌,叫做青州。这种烟是红色的包装,正面印的是一棵松树和凉亭,背面印的拱桥和类似华表的装饰,乍一看和中华烟颇为相似,价格是1.6-1.8元左右。后来,这款青州烟停产了,父亲便改抽大鸡,大鸡烟价格在2元左右。
我会让父亲把抽完的烟盒留给我,叠成长方条玩拍烟盒的游戏。先比大小,香烟价格贵的优先拍,只要拍翻过来,便能将对方的烟盒赢过来。
他去世之后,我还是会时不时想起他,有些时候想得狠了,会买上一盒烟。时代变化,青州和大鸡都停产了,我一般只买红塔山,因为父亲说过,红塔山的味道很正,我买红塔山的另一个原因是,它很便宜。
在桌前点燃香烟,我意外地明白了一些父亲当年抽烟的道理。当一个人点燃香烟,他要从这一刻开始向世间要求一点奢侈的享受,他要自己取悦自己。
作者:阿斗木
# 02 #
据母亲讲,父亲十几岁就抽烟,早些年抽旱烟,中晚年偶尔也抽香烟,但以抽旱烟为主。
他抽的叶子烟都是自己种的。每年春天,父亲都会留出一块空地来,撒上旱烟种子,侍候种子出土发芽长大。烟叶分为大叶子和小叶子两种,小叶子生长期短,两个月就成熟,大叶子需要100多天,大叶子烟呈椭圆形,似芭蕉扇。到了夏天,烟叶成熟后,父亲从最下面老叶子开始,一层一层逐渐往上收,压平晒干打成捆。
父亲是一个地道的农民。他总是喜欢搬着个凳子和一个小方桌,桌上摆着他的烟斗,和几片散发着浓烈烟草味的叶子烟,他最大的乐趣就是慢慢的卷着叶子烟,眼晴笑眯眯的盯着双手,偶尔和旁边的人搭搭讪。做好了烟,便将烟点燃,然后翘着腿,眼晴被烟熏的眯了起来,很享受的看着远方。
抽烟时间长了,父亲也悟出些道道来——叶子烟能治病。打来的猪草带虫子,丢几块烟骨头进去,猪儿吃了便没事。村里有人扁桃体发炎,习惯来父亲这里找烟屎,敷在脖子上几天就能好。父亲与烟注定好上一辈子,打了一辈子的交道。
作者:吴有训
# 03 #
我不知道父亲什么时候开始抽烟的,只知道父亲抽双羊、友谊、漯河、凤壶、东风、群英、春耕、三门峡,逢年过节的时候,也会买一盒兰州、大前门、墨菊或者宏图。
有时候,父亲耳根上会夹上一支烟回家,我不用问,那支烟一定是堂叔给的牡丹。因为堂叔是铁路工人,那时候工资很高。没钱买烟的时候,父亲也抽那种莫合烟。
公元八十年代,我应征入伍奔赴云南老山前线参加防御作战。我用平时积攒下的作战补助和津贴费,给父亲买了十几条云南烟,有红塔山、阿诗玛、大重九、田七、三七、云烟、五朵金花等等,一水儿的云南产,可都是好烟呐。
父亲把我带来的烟桌上摆上一盒,兜里再装上一盒,见人乐呵呵先发烟,略显苍老的脸上成天露出喜悦的笑容。
作者:唐兴斌
# 04 #
父亲不抽旱烟,也极少抽纸烟的,他抽的是水烟。黄铜制的水烟筒,不知道是我祖父买的,还是他自己添置的,我只知道在他的手里已经摩挲得锃亮了。
每天早晨,除了洗漱之外,正规的生活程序是从抽烟开始的。用草纸滚出细长的纸媒(有光纸、道林纸都不行),点燃,就着烟斗上的烟丝,细长的吸管一抽动,就发出「啵嘟嘟、啵嘟嘟」的声响,一般要一长条的纸媒燃尽了,才算烟瘾过足。
作者:张兆浩
读罢,思绪良多。腔腔也祝福天下所有的父亲节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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