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锅巴”,究竟是什么?这个从来都没有听说过的词语,在你们的面前会感到迷惑。 让我慢慢讲来,在我还没有意识的时候,那时爷爷已经去世。虽然爷爷知道我,但在我的记忆中连爷爷是啥模样也不知道。
由于那时没有照相机,请人画像因当时家庭的情况更不可能。所以爷爷的模样只能在童年的时候由奶奶、父母亲口中来描述。
旧社会的妇女要裹脚,奶奶有一双“尖尖脚”。年老不能做体力活,但她很勤快。每天最早起床,将院坝和篱栅外的小路打扫的干干净净,还要做烧火,煮饭、煮猪食等家务。
由于家里贫穷,包着尖尖脚的奶奶。平时在林院里扯一点“金银花”、“三花脸”、“车前草”、“过路黄”、“猪鼻拱”等中草药,经过凉晒后,拿到灌县(如今的都江堰)城里面去卖,换一点零钱补贴家用。通常只卖几分角把钱,好的时候卖3、5角钱。
小学放学后,只要奶奶赶灌县,我都要去接她。从茅草碾(今成都融创文旅城冰雪世界)走路去,路程最远要走6、7里,因奶奶是“尖尖脚”接到她时,走路慢,回到家要走1个小时。
去接奶奶的任务有两个:一是家里人怕奶奶在路上被车子撞倒出事、不放心;二是在去和回来的路上要拣烟锅巴(主要是拣叶子烟,也有纸烟的烟屁股)。
那时奶奶不光爱喝酒,还抽叶子烟。四川拥有悠久的种烟草历史,本地最著名的土老烟,便是叶子烟。
抽叶子烟的农村老人
过去川西坝子的农村都有种叶子烟的习惯,70年代虽然农村人已经开始吸香烟了,但许多老农村人仍喜欢叶子烟,有人认为叶子烟烟油重,但它含尼古丁比烤烟低,而烤烟的烟卷味淡,但它的尼古丁含量比土烟高数倍,加上香烟的价钱比较贵,所以吃不惯香烟。
当时农村里的成年人抽烟,要按烟锅(杆)脑壳算(就是会抽烟的人)。
生产队每年都要腾出一定的数量的耕地种植叶子烟,待收成后就将生烟叶子按斤数分配给烟杆脑壳(人头)。
烟叶收获后,用草绳将生烟叶子扎起,两边用竹篾编成圆圈,分两头将固定。晴天晒,雨天收,早晚露。经过晒干、露凉(吸收露水)后就打成捆,就成了叶子烟。
已经做好的叶子烟
那时抽叶子烟还有一段顺口溜:“一要裹得松,二要咂的凶,三要明火点,四要舍的丢”。把当时农村抽叶子烟的形象描绘得有声有色。
在农村,一般出生在58年前的男同志都基本上会抽叶子烟。现在,城市里面的人基本上不抽叶子烟了。但在农村都还有人在抽,叶子烟只有在比较偏僻的乡镇集贸市场上都能买到。
所谓烟锅巴,就是现在讲的抽剩余的部分,叫烟屁股。那时的香烟没有过滤嘴,没有抽的那一截还可以抽,但怕烧到嘴上。
将烟锅巴拣回来后交给奶奶或父亲用叶子烟裹着烟锅巴里的烟丝抽,可以节约烟叶。 大家不要笑,我在路边上捡烟锅巴时,会有旁边的行人住脚观看。但想到捡回的烟锅巴,能解决奶奶、老子(父亲的姐姐)、父亲吸烟时,烟叶不够的问题,也就不在意有没有人在笑话我了,有事在捡烟锅巴的时候,有意无意间,还会拣到一分或两分钱,那时的心情就更高兴了。
沿着省道106线去接奶奶时,从茅草碾开始,最近都要走到陈石灰店子,才能把她接到。有时还要走到石灰窑(老青城桥头原收费站),最远的时候起码要走到塔子坝(现奎光塔处)。
好在当时的路面虽然只有4、5米宽,碎石路面。但汽车很少,自行车也不多,公路的两边全部是耕地。
公路上行走的车辆主要是牛拉的架架车、人推的鸡公车。路上的行人大都是背着背篼、挑着框框的行人。
记忆中有一个汤家家族中我叫汤三娘的宗亲,就住在奎光塔下面,遇到下大雨,奶奶就会在那躲雨等候。所以一遇下雨天如果走到汤三娘那里,准会接到她。
每次接到奶奶时,是我都最高兴的时候。因为奶奶要从包包里拿3、5个炒胡豆、花生和瓜子给我吃,有时还有1、2个纸包糖。
我嘴里一边吃着东西,一边牵着奶奶的手,高高兴兴地踏上回家的路程。
跟奶奶在一起的时候,不管是在路上还是在家里。奶奶给我讲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明明,你长大后一定要跟我长嘴(争气),只有你给我长嘴(争气)了,我在外人面前才说的起话。”
每想起奶奶当时的这一句普通、朴实的话语时,现在才明白话她的语中包含了老一辈对人的一生,有着丰富的哲学理解和情感的深邃表达。
在中国,“隔辈爱”的传统至今仍在延续。每当“儿孙绕膝,膝下承欢”的时候。上一辈是没有什么奢望的,有的只是祝愿:“家庭平安,儿孙幸福”。儿孙们对家庭、对国家作出应有的贡献,才是对他们最大的回报。
捡烟锅巴的事,一直到我小学毕业后由于生活水平的逐步提高,才算结束。
2018年在山里拍摄的真实叶子烟凉晒
捡“烟锅巴”的趣事已经成为历史,只能说明是对当时社会生活中陋习所产生的回忆。
现代科学已经证明,吸烟是有百害而无一利的,对家庭、对身边的人对社会都会造成危害。
让我们大家共同倡议:为了他人和自己的健康,让我们行动起来。追求文明、健康、和谐的生活方式,为创造一个空气清新、生活舒适的无烟环境作出应尽的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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