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遇见到预见。南方都市报自2019年开始关注电子烟行业以来,在过去3年多的时间里密切关注行业从业者在未成年人保护、质量安全、技术研发等方面的举措,以助力行业走上规范化、标准化、国际化的发展之路。

在今年以来,电子烟行业的监管政策相继落地。5月1日,《电子烟管理办法》正式实施落地；10月1日,《电子烟强制性国家标准》也即将实施落地。至此,电子烟行业迎来“有法可依、有标可循”的新发展阶段。在监管政策的护航下,行业的长远发展也有了更加稳定的预期。

洞察电子烟产业发展新风向,南都电子烟产业观察课题组从2021年11月起,开启电子烟产业深调研,联合产学研多方深入研究电子烟产业的发展现状,从产业发展历史、产业规模、产业价值、深圳优势四大维度剖析电子烟产业发展的生命力，推出《中国(深圳)电子烟产业发展白皮书》(以下简称《白皮书》)。

据统计,全球90%以上的电子烟产能来自深圳,深圳已形成了上游的原材料供应,中游的产品设计与制造,下游的全球市场销售全产业链布局,占据全球电子烟产业的核心位置。

课题组认为,电子烟作为新经济、新业态、新消费的代表产物业已成为传统卷烟的重要补充。而烟草的减害研究是大势所趋,尽管电子烟并非完全无害,但其相对传统卷烟存在减害技术创新。在这条新兴的赛道,建议深圳出台有利政策,促进电子烟产业链扎根落地,提升该产业在全球的核心竞争力。

研究路径

四大维度剖析电子烟产业发展生命力

中国制造、世界消费,深圳占据全球电子烟产业的核心位置

作为一个新事物,在电子烟为数不多的历史中,常被概述为“始于中国,成于欧美”。2003年,中国药剂师韩力发明了第一款液态电子烟产品,并于2007年取得了第一个国际专利。随后几年,电子烟行业开始进入发展快车道,第二代、第三代、第四代电子烟产品相继问世。

经过十几年的技术迭代更新,电子烟已经成为少见的“中国发明、中国技术、中国生产”,并在全球占据主导地位的细分产业,形成了“中国制造、世界消费”的产业格局。深圳更是全球电子烟重要的集散地,据统计,全球90%的电子雾化器产自深圳。

作为深圳的主导产业之一,从2021年11月起,南都电子烟产业观察课题组开启电子烟产业深调研,联合产学研多方深入研究电子烟产业的发展现状,通过企业座谈、工厂走访、数据分析等形式,与行业人士面对面,了解产业发展现状。

课题组的研究路径主要围绕四大维度展开:产业发展历史、产业规模、产业价值、深圳优势,以期剖析电子烟产业发展的生命力。课题组以头部电子烟企业为调研对象,以典型个案的分析方法,窥见引领行业向前发展的积极经验。

课题组成员通过实地走访,观察线下门店、工厂的生存现状,展现产业链上下游的生存现状；通过一对一深入访谈行业专家的形式,获取权威的观点及意见建议,以期提出有效的“产业生存发展指南”。

课题组认为,今年以来,国内电子烟监管政策相继落地,持续推动行业的稳健发展,行业从业者应积极拥抱监管政策,不断提升合规意识,推动电子烟产业持续健康发展。

课题意义

挖掘电子烟具备的产业价值和减害技术

从零起步到千亿出口量,成为稳外贸、稳就业的重要力量

从零起步到千亿出口量,电子烟产业已经成为稳外贸、稳就业的重要力量。根据中国电子商会电子烟专业委员会发布的《2021电子烟产业蓝皮书》报告显示,在市场规模方面,2021年,全球电子雾化烟预估零售额达800亿美元,同比增长120%。出口方面,2021年中国电子烟产业出口约1383亿元人民币,同比增长180%。

2021年,国内电子烟制造及品牌企业超过1500家,电子烟零售网点超过19万家,电子烟供应链及周边服务企业近10万家。国内电子烟产业直接就业约150万人,带动间接就业400万人,总计约550万人。

课题组认为,对于出口占据市场份额九成以上的中国电子烟产业来说,鼓励出口、积极拓展海外市场也是大势所趋。《电子烟管理办法》正式出台,这在推进行业规范化发展的同时,将持续加速品牌出海进程,中国将由全球最大的电子烟制造国转变为全球最大的电子烟品牌出口国。

在公共健康领域,电子烟如何发挥减害价值?由于电子烟无需燃烧,不会产生焦油等多种有害物质,全球公共卫生机构及学界普遍认为其是一种相对减害的尼古丁摄入方式。有专家认为,从公共健康的“减害替代”战略出发,应鼓励无法戒烟的成年烟民改用电子烟,并严格禁止向未成年人出售。

值得关注的是,英国公共卫生部门对电子烟持肯定态度。2015年,英国公共卫生部指出,相比传统卷烟,电子烟可减害约95%,完全从卷烟改吸电子烟的烟民健康得到显著改善,电子烟可以在实现无烟一代的控烟目标中发挥重要作用,也可极大缓解医疗财政压力。2021年,英国国家医疗服务体系(NHS)宣布将把电子烟纳入医保,作为处方药物来帮助烟民戒烟。

作为全球电子烟的最大市场,美国食品药品监督局(FDA)在2021年首次批准了3款电子烟产品上市。FDA向外界解释:“有数据证明,这三款产品更可能被烟民用来降低其受到烟草伤害的风险。”

课题组认为,从底层需求来看,传统烟草消费者普遍有减害需求。电子烟相对传统烟草的减害探索,正获得更多成年烟草消费者的关注。随着人民生活水平提升带来的对健康诉求的提高,电子烟等新型烟草消费有望迎来发展机遇。而电子烟在减害价值领域的探索,仍需要在规范管理下,开展更多的临床研究证明,推动电子烟为公共健康做出正面贡献。

聚焦

紧握电子烟产业话语权,深挖核心技术护城河

《白皮书》建议:充分鼓励市场竞争,推动产业链大循环落地深圳

在产业发展的进程中,深圳占据了全球电子烟产业的核心位置。课题组成员在与业界的交流中发现,主要基于深圳的三大优势:营商环境、全产业链的集聚效应和技术壁垒。充分的市场化竞争优胜劣汰,为以集成创新为特点的电子烟产业发展奠定了基础；产业链上下游企业均集中在深圳,头部企业引领发展,深圳企业已拥有了包括雾化芯、烟油研发、产品设计在内的技术壁垒,并在基础科学研究领域领先全球,形成了核心技术护城河。

产品创新、基础科研是深圳电子烟企业的竞争力之源。目前,全球87.3%的电子雾化烟公开专利属中国,其中大部分为广东企业所有,成为电子烟产业的深厚“护城河”。

基于过往的发展经验,课题组建议,在电子烟被纳入专卖管理之后,应当继续坚持市场化原则,让深圳企业在竞争中保持活力。应坚持从消费者实际需求出发,按市场需要供应产品。对于研发能力强、技术领先的企业,可根据实际订单数量充分满足市场需求；对不同属地的产品,不应设置“区域保护”；对于滞销产品或品牌,也应当遵循市场原则,让其自然退出。

课题组建议,应巩固深圳现有的产业优势,推动“从设计到回收”的产业链大循环落地,将其打造为战略性新兴产业增长点。由政府部门牵头,聚合龙头企业、配套企业,打造集研发、设计、生产中心于一体的电子烟产业园,为产业发展预留充足空间；设置电子烟产业链“链长”,梳理产业链现状,规划产业链图、技术路线图、应用领域图、区域分布图；根据新规要求,协调电子烟企业与烟草行政管理部门,积极协助深圳企业申请生产许可证,争取更多生产配额,确保产业链平稳健康发展。

此外,《白皮书》在电子烟企业出海、谨防产业链外迁、减害等基础研究、未成年人保护等方面给出了具体的意见和建议,对产业未来发展做出了相关研判。具体内容可查阅《白皮书》,不足之处也请各界批评指正。

课题推进节点

1.2021年8月24日,由南方都市报社主办、深圳大件事传媒承办的“责任为先,共享共荣”2021中国(深圳)电子烟行业规范发展论坛在深圳举办,会上成立“电子烟行业诚信自律联盟”。

2.南都电子烟产业观察课题组从2021年11月起,开启电子烟产业深调研,联合产学研多方深入研究电子烟产业的发展现状。2022年深调研升级为“南都·湾区新实业深调研之雾化科技产业”,将继续关注产业的发展变迁。

3.2021年12月27日,由南方都市报社主办,深圳大件事传媒承办的“变局新机趋势”2021中国(深圳)雾化科技产业发展高峰论坛在深圳举行。

出品:南都电子烟产业观察课题组

采写:南都记者程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