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目前的控烟态势来看,烟草行业在全世界和各国还可能会继续受到过度监管,乃至会在繁琐、短视的立法重压下陷入困境,各国政府颁布了越来越严苛的控烟法律法规,若不遵守将面临严重后果。此外,活跃的反烟草力量仍然想从地球上根除烟草。
世卫组织前主任罗伯特·比格尔霍尔(Robert Beaglehole)教授说,WHO“在烟草控制领域迷失了方向”。
但另一方面,这种高压的控烟管制也逐渐暴露出一些隐藏不住的问题:
英国负责烟草税的部长加雷思·戴维斯(Gareth Davies)对一个审议今年财政法案的委员会说,如果烟草税增加得太高,可能会促使人们从事非法贸易。他说:“这是众所周知的事实。”而JTI(日本烟草国际公司)进行的一轮测试采购结果也对此说法再次进行了验证——非法烟草和电子烟在英国各地的商店里随处可见。JTI在今年春季访问的英国186家商店中,超过一半(96家)的商店被发现出售非法卷烟、自己卷烟(RYO)或电子烟的混合物。在这次行动中,假冒的RYO每包售价仅为3.5英镑,不到正品价格的十分之一。
法国是欧盟成员国中最大的非法香烟贸易市场之一,2021年,法国的非法贸易占总消费量的29%,到2022年,这一比例上升到32%。一些人将庞大的非法市场归因于高税收。法国的香烟消费税几乎是欧盟平均水平的两倍。
印度有3亿烟草使用者,占成年人的三分之一。尽管印度政府和世卫组织等对控烟事业都进行了大量投资,但越来越严格的政策并未有效减少烟草消费。香烟和大麻的销量没有减少,而且不断上升的卷烟价格也让贫穷的吸烟者变得更加贫困。
在南非,一项对南非200多家专业烟草商进行的调查发现,南非新的禁烟法威胁到了就业。接受调查的人中,有75%的人表示,禁烟法案将把辛勤工作的合法企业定为犯罪,而86%的人表示,它将损害依赖小企业的雇员的生活,尤其是在当前经济异常困难的时期。该法案规定,在柜台上展示一包香烟将被处以10年监禁或罚款,即使是无意中做的。99.5%的受访者认为处罚过于极端、不恰当,对小企业造成严重损害。
在肯尼亚,仅在2022年,肯尼亚的卷烟消费税就增长了21.3%,自2019年7月以来累计增长了50%以上。这样的涨幅,超过了今年的平均通胀率。由于税收增加,非法卷烟贸易在三年内增长了一倍多。英美烟草肯尼亚公司表示,去年非法销售占市场的25.5%,而此前为11.3%。
在低收入和中等收入国家,严格的控烟政策造成了贫穷的恶性循环。在这些国家,烟草消费最高的群体来自较低的经济阶层。贫困循环由三个因素驱动。首先,增加税收导致他们有限的收入中的很大一部分花在了这种抽烟习惯上,变得更穷。其次,税收膨胀助长了非法烟草贸易,导致政府收入减少,并可能影响社会福利投资,进一步影响弱势群体。最后,与烟草有关的疾病给个人带来高昂的医疗费用负担。戒烟几乎是不可能的,因为尼古丁的特性可以减少饥饿感,促进新陈代谢,吸引低收入群体经常使用。
这种严格的烟草控制政策对大烟草公司的影响是什么呢?
他们一方面大力发展相对更加“安全”的传统烟草的替代产品,一方面则加大对医药产品的投资力度。左手卖烟,右手卖药。
随着越来越多的国家实施越来越严格的烟草管制政策,国际大烟草制造商们正在寻求减少对烟草销售的依赖。根据荷兰电视时事节目Nieuwsuur报道的说法,他们的主要策略是专注于电子烟和尼古丁袋等替代尼古丁产品,但他们也向制药业投入了数十亿美元,其中很大一部分投资集中在治疗哮喘和慢性阻塞性肺病等吸烟相关疾病的药物上。
调查记者研究了烟草行业正在投资的87种医药产品和药品。他们发现一半的产品是用来治疗与吸烟有关的疾病——肺病、心脏病和糖尿病。荷兰的医院会开一些这类产品。
大烟草商菲利普·莫里斯说他们正在努力实现“无烟世界”。根据他们自己的说法,这家大型烟草公司一边通过帮助吸烟者改用危害更小的电子香烟等新型烟草制品来转型烟草业务,一边加大力度投资医药产业。而医药投资符合他们所提出的“超越尼古丁”战略,该战略旨在将菲莫从一家香烟制造商转变为一家可持续的“生活方式和消费者福利”公司。该公司希望到2025年其制药行业的营业额达到数十亿美元。
英美烟草公司在其“建设更美好的明天”战略中也有类似的目标。该公司表示,他们希望到2050年帮助至少5000万吸烟者改用替代产品。为了实现这一目标,“我们正在建立一个生态系统……专门从事生物技术、科学和健康等领域的公司。”
一些医学专家们对烟草业日益增长的影响力感到担忧。他们认为这些国际大烟草公司们投资于治疗与吸烟有关的疾病的药物是令人“不舒服的”,并指出他们从吸烟者那里赚了两倍的钱——一次是香烟,另一次是治疗由吸烟引起的疾病。
对烟草的高压管制没有影响大烟草公司的收入,却加大了普通人生活的难度,这让我们对其背后的逻辑或缺乏逻辑感到疑惑。严格的法律法规究竟是为了让大多数公众受益,还是只让一小部分人受益?越来越多的国家和学者已逐渐感受到这种高压管制带来的不良后果,并且开始思考什么才是控烟的正确方向。
廉心清风 筑未来沐黔烟 贵州烟草商业廉洁文化建设专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