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年，浙江省义乌市烟草专卖局（分公司）“凌雁”QC小组携其精心研发的QC成果——“空壳证E识别”，分别参加了由浙江省淳安县烟草专卖局（分公司）“胖头鱼工作室”组织的第一期、第三期“胖头鱼真选”公益分享会。

两次分享会累计吸引了来自全国7个省份10余家地市级烟草单位近100人参加。截至目前，“空壳证E识别”已累计收到5个省份8家烟草单位的引进函件。

锚定痛点 建识别指标体系

2020年年初，义乌市局（分公司）上溪专卖所副所长朱震在和上溪市场部副主任吴春燕聊天时，皱着眉头说：“对于识别‘借壳办证，套取货源’式的空壳证零售户，我们在日常监管中主要是靠腿跑、靠眼看、靠笔记，大海捞针，效率不高。要是有数字化手段帮助我们识别空壳证就好了。”时任义乌市局（分公司）办公室副主任何卉听到后说：“空壳证这个情况对于业务和监察部门来说也是一个重要风险点，我们可以尝试跨部门协作，一起啃下这块‘硬骨头’”。

说干就干。第二天，在何卉的协调下，专卖、业务以及综管科的多名数字专员成立了“凌雁”QC小组进行破题攻坚，从指标、数据、模型、预警、监管等方面，认真研究空壳证零售户存在的共性特征。

经过数天的梳理总结，小组成员发现，以往的空壳证零售户普遍存在“大户借壳订货、只订购紧俏卷烟、店址偏僻、租金便宜”等共性特征。经过进一步系统化的科学归纳，小组建立了包含相同IP订货、投入产出比虚高、住址相同等指标的二维三类空壳证识别指标体系。

历经多轮周密论证，小组成员梳理出七个关键的排除性指标，这些指标犹如一把细密的筛子，只要零售户触及其中任何一项，就可被排除空壳证嫌疑，如常见的加油站、连锁超市等均在此列。同时，他们还提炼了三大类别识别性指标，分别是直观可见的事实类、遵循规律的规则类以及深度研判的挖掘类。事实类指标就像一双慧眼，关注那些肉眼即能捕捉到的特征，例如店铺内部是否有规范的柜台设置；规则类指标，是按照批零双方交易规则提炼的指标，比如不少空壳证店铺是“夫妻店”，两个人的身份证住址、经营地址不同，但是当前住址一样，这就催生了“当前住址相同数”这一独特识别指标；挖掘类指标，是通过对大量空壳证案例抽丝剥茧得出的规律性特点，诸如进货量异常、仅订购紧俏规格、产出投入比异常等。

小组成员均非计算机科班出身，且来自不同岗位，但他们面对挑战不言放弃，相互激发灵感，最终形成了二维三类空壳证识别指标体系。“指标体系的确立代表我们在数字化转型探索中迈出了关键性一步，这是我们团队智慧与汗水的结晶。”何卉自豪地说。

打通堵点 建自动预警模型

“我们拥有了这套详尽的指标体系，如何据此进行数据筛查呢？数据量这么大，显然不能再依赖传统的人工筛查方式了。”吴春燕说。“办法总比困难多”，攻坚小组成员将目光投向了浙江省烟草专卖局（公司）开发的云平台。通过该平台可实现27项关键指标的数据全面准确对接，可以从源头保障数据采集的质量。

经过尝试、挫败、改进，团队不仅引入了前沿的人工神经网络算法，还精心编写了超过500行SQL代码，成功将其嵌入本地数据库系统。这一行为实现了指标数据的自动化获取与精准计算，并通过反复训练动态调整各指标权重，最终形成了“空壳证预警模型”。该模型能够自动获取数据并输出各零售户疑似空壳证的概率值。

“我们的探索并未止步于此，团队通力合作，已在‘数字金烟’平台上搭建起专题数据看板，以直观且立体的方式，全方位展示零售户潜在空壳证的概率分布及各项指标的具体数值。”负责数据分析的数据管理员吴宛菲指着眼前的显示屏说。

“以前我们处理空壳证要花费很多时间，辖区三四百家店，找空壳证就像大海捞针，找到以后也没有一个处理的规范流程。”义乌市局（分公司）苏溪专卖所专卖管理员陈文伟说道，作为一名经验丰富的“老专卖”，近年来花样繁多的空壳证问题着实让他犯了难。现在，借助“空壳证E识别”QC成果，他们不仅可以直接获取辖区内疑似空壳证预警，更可以借助钉钉线上处置流程实现“智能采集、精准监管”，极大提高了工作效率。

不久前的一天，系统发出了醒目的辖区预警信号——一家看似普通的零售店面，其疑似空壳证的概率竟高达92%，相关关键指标显示：这家店铺的店主信息与辖区内一已知违法大户的当前住址及订货IP完全吻合。小组成员初步分析判断，这两家看似独立的店铺背后很可能存在着关联，甚至可能是同一家庭所经营。经深入核实查证，谜底最终揭晓：两店主果然是夫妻关系，日常运营极为隐蔽，其中一店仅在接货当天象征性地开门营业，并且店内并未陈列任何卷烟商品。在对这一线索紧抓不放、深挖细究的过程中，他们还意外收获了另外一条违法交易的重大线索。

持续改进 建标准化处置流程

QC活动是一个不断改进的过程。结合用户使用反馈，小组成员还按照“智能识别、现场核实、固定证据、分类处置”四个步骤在钉钉创建线上处置流程，并制定“空壳证监管作业指导书”，实现标准化监管。在专卖方面，构建了“智能采集、精准监管”的空壳证后续监管场景应用。至此，小组成员从建立指标体系、数据下行、数据清洗、指标识别、模型计算，到最终导出疑似名单，在多员共享、多跨协同、多场景延伸应用中实现了空壳证监管的闭环。

2022年10月，“空壳证E识别”QC成果在金华烟草全面推广运行，帮助识别出了一大批隐藏已久的空壳证，有力提升了许可证监管水平。2023年3月，在浙江省局（公司）的组织协调下，“空壳证E识别”正式启动嵌入浙江省级专卖平台的开发工作，后续将成为市场监管模块中的一项预警功能，助推空壳证治理向“平台+数据+应用”的智慧监管方式转变。

在当前数字化转型的浪潮中，义乌市局（分公司）以QC活动为载体，成功地将大众创新创造与数字化人才队伍建设紧密结合，持续推出具有高实用价值和高效管理效能的成果，提升了运营效率和服务质量。通过与兄弟单位共享数字化转型的经验与成果，为行业的创新发展贡献了创新智慧。

有需求 有改进

云南玉溪市局（公司）杨颜瑞：不同地区间的空壳证特征可能存在区别，适用各指标的权重可否根据实际情况进行调整？

“凌雁”QC小组：考虑到这种情况，我们做了两手准备，一方面可以把相应地区已经查证属实的具体指标特征录入SPSS软件中，利用人工神经网络算法进行学习适应，最后再进行结果输出，这种办法适用于样本量较大的单位；另一方面，我们准备了基于Excel的指标体系版本，以指标权重的形式计算空壳证指数，不同地区可以根据实际情况自己调整每项指标的权重，可以直接在Excel软件中导入数据输出结果，这一版相比SPSS版本计算量大却更为便捷，适用于样本量较小的单位。

云南昭通市局（公司）范晓莉：每项指标的数据都需要手工导入吗？有没有更便捷的办法可以实现数据的快速导入？

“凌雁”QC小组：产品开发初期，我们也是通过人工清洗并手工导入相关数据，在数据量大的情况下非常费时费力。针对这一情况，我们组织人员进行攻关，编写了一套SQL代码实现数据从省局数据中台自动下行，对于浙江省内单位来说这套代码是可拿可复制的，对于省外单位来说也具有一定的借鉴价值。

福建宁德市局（公司）施宁峰：根据实践应用，有些实际为空壳证的零售户没有被识别出来，针对这种情况如何改进？

“凌雁”QC小组：我们的二维三类指标体系涵盖了大部分空壳证的特征，但是对于不同地区不同经营条件下的空壳证来说仍无法全面覆盖。在实际使用中，我们在看板中加入了具体指标异常板块，使用人可以通过查询具体的异常指标，按需开展更为精准的识别。举个例子，可以通过分析对比“相同IP订货”“当前住址相同”“扣款账户相同”等具体指标来精准识别存在“一人多证”嫌疑的空壳证。

湖南益阳市局（公司）田超：所需数据涉及零售户信息、违法记录等敏感信息，运行过程中是否存在泄密风险？

“凌雁”QC小组：不存在。一方面，由于模型运行所需数据都来自内网，结果展示也通过QuickBI看板在内网发布，不需要借助外部网络，自然也杜绝了信息泄露；另一方面，我们经过技术迭代和平台嵌入开发，现在数据的存储和计算都基于专用服务器，不用借助电脑终端，进一步提升了数据的安全性。

声音

经“胖头鱼真选”活动分享，我们引进“空壳证E识别”课题成果，其指标体系和后续空壳证的管理机制，对我们营销、专卖、内管等多条线治理空壳证方面都有很好的借鉴价值，帮我们提升了空壳证治理的效率。

——福建宁德市局（公司） 施宁峰

之前我们做课题时，遇到的最大难点就是不知如何科学建立工作的目标指标。通过引进“空壳证E识别”课题，我们深刻了解到先建立目标指标再进行数据抓取，然后进一步找到数据之间内在逻辑关系的重要性。向先进的数字化管理思维和方式方法学习。

——湖南益阳市局（公司） 张帆

该QC成果对当前专卖空壳证治理是一次非常重要的数字化先行先试，我们将学习这先进的管理办法和算法技术，应用在本地实践中。听闻“空壳证E识别”将在浙江省专卖工作平台上线试点了，我们非常期待，希望到时可以进一步学习交流。

——云南昭通市局（公司） 邓德丽

“空壳证E识别”具有丰富的数字应用场景，例如在纪检监察部门的工作中，可以根据预警信息明细判断零售户的情况，减少纪检监察部门和专卖、营销部门因信息不对称导致的不便，强化信息互通共享。

——湖南宁乡市局（分公司） 吴亚文

我们引进“空壳证E识别”成果，为基层治理提供了极大便利。一是为许可证监管工作提供数据保障，专卖人员可以在看板查询片区疑似空壳证名单，根据名单进行走访，让基层工作更智慧；二是为案件查办提供实际线索，参考订单IP重复数、身份证信息等关键指标辅助办案，提高办案精准度。

——湖南邵阳市局（公司） 于庆涛

引进“空壳证E识别”产品后，我们结合日常工作，分条线使用多元应用场景展示平台。专卖部门应用“智能采集、精准监管”的空壳证后续监管场景，营销部门应用“智能应用、关联分析”的空壳证关联经营场景，纪检监察部门应用“智能预警、贯通协同”的空壳证治理监督场景，完美解决基层空壳证治理工作难点。

——湖南醴陵市局（分公司） 梁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