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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端控烟是否真的有利?

2022年04月29日 来源:烟草在线 作者:素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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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期以来,在公共健康倡导者和其他利益集团的推动下,烟草一直受到各国政府和主流媒体的抨击。越来越多的人呼吁世卫组织和反烟草运动在烟草控制问题上采取不宽容、唯禁欲的立场。

新西兰推出新立法 无烟之国的目标仍待考量

2011年,新西兰政府曾雄心勃勃地计划到2025年将新西兰打造为无烟之国,此后不断加码控烟力度。2021年12月,新西兰推出了一项新的立法,14岁及以下的人将被终身禁止购买烟草,这在全球尚属首例,引起了全世界的关注。政府将每年提高一次吸烟年龄,这实际上阻止了后代购买卷烟。以扩大终身禁烟的人口比例。该法案将于2022年出台,关于合法吸烟的年龄限制将于2023年实施。

除提高合法吸烟年龄外,政府同时采取其他措施,让2008年及以后出生的人难以购买烟草,以努力实现其在未来四年内全国彻底无烟的目标。新西兰政府的措施还包括将烟草产品中尼古丁的合法含量降低到极低水平,减少可以合法出售香烟的商店,以及增加戒烟服务拨款。这项新法规不会限制电子烟的销售。法律生效后,政府将把向新生代年轻人出售或供应烟草产品的行为定为犯罪。

尽管该举措受到公共卫生和反烟草部门的称赞,但许多人认为太苛刻,与许多政策最近采取的更为自由的方向形成鲜明对比,例如有关大麻的政策。不过,这个计划能不能顺利实现仍待考量,此前有模型预测,“2025无烟之国”的目标到2061年才能真正完成。与此同时,显而易见的是,这些禁令剥夺了人们的选择权,这是大多数成年人享有的最基本的自主权,可以做出个人选择,自主决定愿意做什么或不做什么,是否冒险。

“禁果”一直诱惑着我们人类。而且,与其他禁令一样,越是禁止某些东西,越是增加了它的吸引力。如果年轻人不被允许合法购买烟草或烟草产品,那他们还会离开黑市吗?这只会刺激非法贸易,增加年轻人购买低劣、危险产品的风险,而这反过来会对吸烟者的健康产生更有害的影响。由于高额赋税,新西兰和许多其他国家的非法烟草贸易已经蓬勃发展。这项针对子孙后代的禁令只会使走私者和有组织犯罪从事的非法烟草贸易更加有利可图。

印度重税严法致非法卷烟急剧增加

印度是一个烟草大国。该国人口13.9亿左右,其中约70%为15岁以上人口。成年人口中,28.6%的人使用烟草(包括可燃烟草和无烟烟草产品);10.7%的人使用多种烟草产品,约有4%的人只使用卷烟。

与许多其他国家一样,印度的非法烟草问题也日趋严重。在全球研究公司欧睿国际针对非法卷烟贸易的排名中,印度位列全球前五。欧睿国际的数据显示,2020年印度的非法卷烟高达281亿支,占烟草产品市场的27.6%。

这主要是由于印度对烟草征收重税、采取极端的控烟法规,导致该国的非法烟草制品尤其是非法卷烟急剧增长,达到了令人难以置信的程度。在2017年7月之前,卷烟需要缴纳特定的联邦消费税率,各邦还有自己的从价税。自2017年7月1日起,卷烟出厂价都要以28%的最高GST税率征税。此外,还增加了GST补偿税(GSTCC),由均一税率和从价税构成。除此之外,还有基本消费税率(BED)及国家灾难应急税(NCCD)等。当前的税收系统已经让印度的卷烟业压力重重。显然,税收负担最终会转嫁到终端消费者身上,让非法经营者从事非法活动更加猖狂,导致该国的非法卷烟数量飙升了44%。

印度卷烟通常以10支或20支整包售卖,但也经常单支出售。本地的经济型非法卷烟每支售价仅为1-2印度卢比,知名走私品牌每支售价10印度卢比。而合法经济型品牌的最低零售价格为每支4印度卢比,合法知名国际品牌的零售价格为每支15印度卢比。非法与合法产品之间的价格差非常明显。

此外,自2016年4月起,印度要求卷烟包装必须印制图片健康警语,而且必须占烟草制品包装正反两面85%的面积。相比之下,全球卷烟包装的警语面积平均低于45%。有趣的是,印度市场研究局(IMRB)在健康警语新规定生效不久后进行的一项调查显示,消费者转头购买没有此类健康警语的走私卷烟。显然,吸烟者远离合法产品,却让那些非法经营者发现商机,他们向该国走私了大量卷烟,这些产品包装不但没有令人不快的图片警语,而且很有吸引力。更糟糕的是,由于新冠疫情导致全球合法制造商的供应链中断,犯罪团伙从新冠疫情中获利颇多,而且从某种程度来说这种情况还将持续。

非法烟草贸易激增的糟糕程度,从国家和各邦的报纸上可见一斑。几乎每天都有关于在印度漫长、松散的边境和仓库查获走私案件的报道,而且走私烟草数量惊人。显然,执法机构在努力遏制非法贸易方面的工作非常值得称赞。但考虑到非法烟草制品的总量,这似乎仍是一场艰苦卓绝的斗争。遗憾的是,执法会受到印度冗长、繁琐的法庭程序的影响,违法者常常受到“象征性的惩罚”后逃之夭夭。

菲律宾非法贸易或将加剧

菲律宾烟草业受烟草机构(IACT)的监管。IACT的主要职责是管理和实施《2003年烟草监管法案》(RA 9211)的规定。例如,该法案禁止在所有封闭的公共场所吸烟。然而,当地政府单位还有相当多的条例,而且限制了吸烟区域,超出了法律规定的范围。

与此同时,《共和国法案10643》规定了有关健康警语的要求。图形健康警语至少覆盖卷烟包装正反面50%的面积。此外,还必须在至少一个侧面上印制健康警语。这些警语模板由卫生部制定、发布,所有卷烟制造商必须使用,每两年更换一次。

与东盟的邻国和亚洲许多其他国家一样,菲律宾也同样面临着非法烟草问题。最近,众议院筹款委员会主席Joey Salceda预计,年度财政收入损失为300亿至600亿比索(合6-11.8亿美元),无论以何种标准来看,这都是一笔巨大的损失。

与其他一些亚洲国家相当复杂的烟草税收制度相比,菲律宾采用了一个相当直接的平衡法。20支装的卷烟征税50比索,2023年及以前,这一税率每年增加5.00比索,从2024年开始,税率将每年增加5%。加热烟草制品和电子烟液产品也同样采用这种简单的税收制度。

基于之前的执法行动,很明显,本地和跨国联合企业都与非法贸易有关。继续提高税率将进一步加剧非法贸易问题。仅在2020年,边境当局扣押了5亿支非法卷烟。“这一数字甚至没有包括实际已经流入市场的卷烟。如果卷烟税率继续增加,只会刺激更多的走私行为。

交易利润丰厚,令人无法抗拒。在菲律宾遭受新冠疫情之前,根据市场需求的情况,犯罪团伙生产一大箱非法卷烟(10,000支)的成本在6,000到12,000比索之间(约118-236美元)。相比之下,一大箱合法的本地品牌的成本为50,000比索,国际品牌的成本更高。这些非法卷烟以每支2-3比索的价格出售给消费者时,会产生极高的净利润。

不丹改变立场

长期以来,不丹被认为是世界上拥有最严苛反烟草法律的国家。2004年,不丹成为第一个在全国范围内禁止一切形式的烟草销售以及禁止在所有公共场所吸烟的国家。2010年,不丹出台了《烟草控制法》,禁止烟草产品的种植、制造和贸易,但仍然允许吸烟者进口受管制数量的烟草产品,尽管需缴纳重税(如果个人从第三国带入烟草产品,则征收100%的销售税和100%的海关税)。然而,自2021年7月2日起,不丹也改变了立场,《烟草控制(修正)法案》开始生效,允许烟草、烟草制品的销售、分销、购买、持有和运输,但不允许生产和制造。烟草和烟草制品的100%销售税也被取消。

新加坡和马来西亚考虑类似禁烟令

新加坡和马来西亚都在考虑对下一代实行类似于新西兰的禁烟令。马来西亚卫生部长凯里·贾玛鲁丁(Khairy Jamaluddin)宣布,他将在2月28日至3月24日举行的议会会议上提交一项新的烟草和吸烟控制法案。新提案将取代现行的烟草产品控制立法,并将对电子烟和雾化产品进行监管。目前尚未宣布禁令的拟议日期或受禁令影响的人的出生年份。

新加坡卫生部高级政务部长许宝琨(Koh Poh Koon)表示,政府对群体吸烟禁令的想法持开放态度,并将研究新西兰的禁令,以了解新西兰如何实施该禁令、有效性如何,以及该禁令如何适用于新加坡。然而,他提醒说,需要考虑一些因素。一是新加坡年轻人一般不吸烟,这一点和其他国家不一样。相反,更大的担忧是电子烟。

许宝琨称,新加坡降低吸烟率的最有效措施是上调烟草税。不过,新西兰对调涨烟草税持不同看法,认为提高烟草税将不公平地惩罚穷人,并引用新西兰卫生部副部长阿伊莎·韦拉尔(Aysha Verrall)的话说,“此举将进一步惩罚努力戒烟的吸烟者。”

尽管如此,基于年龄的类似禁令令人望而却步,似乎对人们并没有多大好处。新西兰政府和其他准备加入这一行列的国家政府似乎越界了。他们没有出台以安全和最大限度地减害为最终目标的法规,而是选择侵犯人们的基本权利,命令他人如何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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