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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生日

2019年01月16日 来源:烟草在线 作者:王海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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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烟草在线专稿  我这个年龄已不大愿意过生日了,总觉得过一次生日,便会苍老许多似的,所以对于“生日”两个字,我采取的是淡化态度,能不提及便不提及。不过,女儿是记得很牢的,我生日的前一天,便和妻说要带我去吃饭。而妻告诉我时,我则有种悲喜交加的感觉:悲的是时光易老,转眼女儿都已经参加工作两年多了,我能不老吗?喜的是女儿聪明可爱,且心中记挂着父母,说来总有一种幸福感萦绕周围,想不乐都不行。

  现在过生日也就是想找点仪式感。平时想吃什么就买什么,想下馆子就下馆子,所以对于吃已经不重要了。回想起儿时过生日,那可大不一样。母亲在我生日那天的早上,会问我:今天是你的生日,想吃点啥呀?而我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什么花样,憋了半天才想起来,告诉母亲:我想吃“油炸糕”。我儿时是很矫情的,不喜欢吃肉,也不喜欢吃蛋,更不喜欢吃饺子。本来对茧蛹子的味道蛮感兴趣的,但看到活茧蛹子蠕动的姿态,便不大敢吃了。我儿时那个年代,就是不矫情,其实也吃不到什么,别想着肉蛋鱼这样的“细菜”,能吃饱就算是很好了,所以矫情倒有矫情的好。

  对油炸糕感兴趣,还是一次在父亲开工资的时候,母亲破天荒的买了油炸糕,我觉得那是世界上最美味的食物,不仅细糯甜,而且咬一口满嘴都会洋溢着豆油的香味。所以,当母亲问我生日想吃什么的时候,我想了半天,还是觉得油炸糕最好吃。不过,这个愿望母亲还是没能满足我,毕竟母亲有五个孩子,生活费恨不得一分当作二分花,能省着点花当然就得省着点花,所以母亲在我生日那天,最终还是给我煮了两个家中老母鸡下的蛋,算是给我过了生日。

  参加工作后,自己能挣钱了,过生日自然也就郑重些。每次过生日,自己都要给自己买一份自己喜欢,平时却舍不得买的物件,或是稍贵一些的衣服,或是看了半年都不舍得买的文玩。索性过生日的时候,一咬牙买了。而结婚后,妻每年也给我张罗着过生日,但自从有了孩子后,“过生日”这三个字便成了女儿的专属词。但不凑巧的是,女儿的生日恰好是阴历小年那天,本来就是该准备过春节的日子,该置办的年货也都置办的差不多,进入过春节的节奏,氛围自然是喜庆起来,所以给女儿过生日的隆重感也就小了许多。女儿也经常嗔怪,怎么自己的生日会与小年是一天呢?

  生日虽是一年才过一次,但印象中却是越来越密集,似乎去年的生日才过完不久,今年的生日又到了,大抵是因为年龄越大时间过得越快的缘故吧。去年过生日便是女儿张罗的,也是在一个饭店,边吃着饭边谈论着女儿的对象过春节时是否会到家里来,猜测着女儿的对象会是个什么样子呢?是否成熟独立?是否真心对女儿好?只是一眨眼功夫,又到了我的生日,这次则是边吃着饭边谈论女儿对象准备初几过来?打算什么时候结婚?看来我也是真的变老了,开始絮叨起这些过去不愿也不想说起的操心事。在商场中,想买的物件也不再是过去自己想买的衣物或文物,而变成买个什么样的枕头会让梗椎更舒适些,买个什么样的锅具才能更适用。生日在这一次次的主题转移中悄然走过,留下的是49个刻下年轮的生日记忆。腊八,这个一年中最冷的日子,我却在女儿给我准备的生日宴中感受到最温暖的亲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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